第二章 不平凡的偵探
從昨天的晚飯邀約回到住處之後,夏洛克就不發一語。
即使是午夜他也是躺在沙發上,目視著天花板…像是在思索什麼。
「要吃早餐嗎?夏洛克……」
有點擔心他狀況的約翰,一大早就起來坐在他對面看著他。
聽到約翰的聲音,才猛然回神的夏洛克看了看他:「…咖啡…」
「只要咖啡?」
「…老實說我還滿想喝昨晚那個濃湯……」
夏洛克這句話讓約翰愣了一下;這表示他還在思考昨晚那整個狀況!
「其實我覺得他們跟那件是沒有關係…夏洛克,雖然身分是可疑…但是不代表他跟你查的案子有關係……」
「那毛衣怎說?你真相信他們來自過去?」一直覺得約翰相信回到未來的情節這件事很荒謬的夏洛克…
嘆口氣翻過身:「幫我泡咖啡就好…然後離開客廳讓我搜索我的腦子!」
明白夏洛克嫌自己打擾,約翰摸摸鼻子去廚房泡了一杯黑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後穿上外套。
「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要一個人靜靜?我出去晃一下…順便打聽看看那間房子的房東……」
「房東?那間房子在警方的資料裡是登記在仲介名下。」
「我知道…只是……」約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昨天我在他們的廚房撿到的,是一張收據…看樣子是房租的……」
「然後?」
「上面產權人屬名是一個人的名字…並不是公司。」
聽到約翰的發現…夏洛克彈跳起來:「幹的好!約翰!」
此時夏洛克的眼神還有聲音…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精神奕奕;可那杯咖啡他連碰都還沒碰!
「我怎會沒想到!仲介是不會租自己房子給沒有身分的人…所以房東一定是另有其人!」
對於夏洛克的發現…約翰只能苦笑;他以為這件事夏洛克早就發現了…看樣子對於一般人常識的東西…他還是比較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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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到底是想拿走多少東西?」
坐在餐桌邊,一早想到要整理這幾天開支(猶太人勤儉持家好習慣)的艾瑞克,發現他貼在廚房牆壁上的房租收據不見了。
「他們又順手拿走什麼東西?」
洗完晨浴,包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的查爾斯坐到他旁邊…像貓咪撒嬌似的將頭倚靠在他的上臂:「那東西不見很糟糕嗎?」
「如果那個叫仲介的上門賴我們沒付錢的話就有點麻煩。」
「那我可以叫他們滾回去!」查爾斯手兩指抵自己太陽穴,笑著說。
對於眼前這位總是不在意小事情的天真少爺…艾瑞克嘆了一口氣,隨後將他抱進自己懷裡:「如果你家不是富豪,然後又沒有控制別人
這個把戲的話…一定會破產。」
「那到時候艾瑞克會養我吧?」
艾瑞克低頭看著那雙瞇笑著的…美麗的藍眼睛…然後用吻代替自己回答……
對他而言,這問題宛如就是問他:你撿到一隻流落街頭的高貴波斯貓,你會把它抱回家嗎?
答案當然是『會』!
因為如果不將它帶回去,它一定會因為無法適應而死在街頭……
所以艾瑞克一直認為…如果沒有自己,以查爾斯的天真…說不定早就被人類給解剖或是關起來當實驗動物!
「不要在接吻時想著我會被解剖……」在纏綿的深吻之後,查爾斯抗議的嘟著嘴。
「放心好了,能摸清楚你身體的人…只有我!」
說者,艾瑞克一把將裹著白色浴袍的貓咪抱起來…走向房間!
「等一下,艾瑞克…才一大早啊!而且我才剛洗完澡……」
「我會幫忙你再洗一次…如果你需要的話?」艾瑞克露出白皙亮麗的兩排牙,然後將查爾斯往床上扔:「想吃早餐的話,先餵飽我。」
『…等你吃飽…早餐都變成午餐了……』
在艾瑞克伸手解開他浴袍的同時,查爾斯心裡小小抱怨了一下………
就在艾瑞克正打開浴袍,準備享用他的大餐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音樂……
查爾斯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等一下…艾瑞克…不可以……」
發現桌上手機正不規律的震動,查爾斯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升級的震動功能:「不可以破壞它!」查爾斯用雙手貼著艾瑞克的臉頰…
將他的臉掰向自己:「把它給我。」
說著,查爾斯伸出手。
「啐!那種打擾人的東西……」雖然很不悅他的大餐時間被打擾,但艾瑞克還是很識相的把手機移動到查爾斯的手上。
接過手機的查爾斯一邊撫著艾瑞克的後頸,想多少平復他一點怒氣,然後按下通話鈕:「您好,請問是………」
『你們怎會惹到夏洛克啊…拜託……』電話那頭是恰克的聲音。
「艾瑞克…我想我們可能得先中斷一下你的早餐了。」
聽到查爾斯這麼說的艾瑞克…非常後悔剛剛沒有拆掉那隻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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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跟約翰將那張收據的情報給了雷斯垂德探長,希望他協助一起去一趟仲介那兒;但他們並沒有說出那裡住戶很可疑這件事。
因為是帶著警察上門,仲介的人也只能乖乖供出→那間房子其實是恰克牽的線寄租在這的房子,但租約履歷之類的事情都由屋主決定,
仲介只負責收租金;而這種做法…只要將房子的名義產權寄放在仲介,仲介就可以收取50%的租金!
這對於倫敦房市一直低迷而苦撐的房屋仲介公司而言…無疑是筆額外且風險低的收入。
但也因為如此,一些無法公開產權的房子也經常由這種地下方式租售,當然前題是不能出任何意外!
而這次就是因為出了人命,所以仲介才會想將事件簡單化…所以沒有供出恰克,因為畢竟是個有前科的牽線人,而且單純看似公司
還是凶宅的受害者。
只是現在有個探長將房租收據攤在他們面前,而上面是真正屋主的簽名而不是他們公司!為了保住信譽,只要警方不將這件事公開,
她們就願意配合…想當然爾…恰克就被找上了。
只是…恰克沒想到上門的不是警察…而是被稱作諮詢偵探的夏洛克跟他的助理約翰‧華生。
「你打電話給誰?恰克‧霍華先生…」約翰客氣的在恰克以為鑽入暗巷便可以甩掉那兩個人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攔住他的去路…
而同時夏洛克出現在上面的消防梯…緩緩走下來……
「我想這下子可以好好談一下了。」
「那兩個傢伙…早就說過不要聲張!虧我還為他們找到遮風避雨的地方,結果居然出賣我!」恰克整個人癱在牆角,一邊抱怨著。
「放心,只要你帶我去找房子的主人…我就不會為難你。」
夏洛克平緩的語調說著。
他估計這個人應該不會掙扎多久,因為以一個沒有固定收入…一天到晚幹些偷機摸狗事情的人來說…他只要岀點錢就可以得到他要的情報。
「如果你願意提供,我想我可以給你兩百英鎊的謝禮…意下如何?」
「可以的話我也想賺這筆錢…但很抱歉我無法!」
恰克倚著牆苦笑說著,眼神裡有些許的恐懼。
他這樣子的回答…讓夏洛克跟約翰更加覺得那個房東一定是個關鍵人物!
「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只好將你交給警方…我想他們應該很開心最近幾起搶劫情侶的事件能夠破案……」
既然利誘不行,那就好威逼了!
這個人的底細…夏洛克早就摸清;其實從前鎮子一些被搶的情侶供詞…還有現場監視器影像裡去比對有案底紀錄的人…
馬上答案就呼之欲出!但是這傢伙卻還一直逍遙法外?他實在搞不懂警方那些笨蛋,到底是領國家薪水在那幹什麼?
但是恰克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卻不如夏洛克的預期……
他們只見恰克捂著臉不發一語,像是有什麼難以言諭的苦衷。
而就在兩方對峙的時候……
匡的一聲!突然好幾個鐵製垃圾桶從巷口向夏洛克他們飛來!
基於軍人的反射神經,約翰立刻一把將夏洛克拉過來…然後閃躲到巷子的另一面轉角!
就當約翰推開那些落地的垃圾桶,想要揪住想拔腿逃走的恰克的一瞬間……
「約翰…」還來不及喊出他的名字,夏洛克就整個人往牆邊倒!
被眼前這景象驚嚇到的約翰趨步向前想接住他的同時…自己也突然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識之前…
約翰只記得有個熟悉溫和的聲音說………
「抱歉,請你們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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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真的成為共犯了耶。」
拍拍身上在暗巷裡沾上的灰塵,查爾斯坐到公寓客廳的小沙發上自嘲著。
「誰叫你又多管閒事了。」對於查爾斯片面取消他的早餐卻只是為了去救這個沒啥用的人類,艾瑞克一肚子火。
至於那位從大偵探手中被他們救回來的傢伙…正蹲在地上喘著氣…因為艾瑞克為了快一點解決這個事情,所以直接用一張攤平的鐵桶…自己跟他拉到半空中,再通過1/3個的倫敦市區房子屋頂回到他們的公寓!
一路上…恰克即使想尖叫也都被嚇到發不出聲音。現在好不容易腳踩到地了,恰克整個人癱軟在地板上,一邊試圖調整自己快要因為緊張而停止的呼吸………
「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那?而且還救了我?」恰克一邊大口呼吸,雙眼疑惑的看著像在表演高空魔術一樣,將他拉到半空中飛行數英哩的那個男人……
「查爾斯的電話裡有顯示來電者位置的東西,至於為何要救你…問查爾斯吧!」打從一開始就無心幫助恰克的艾瑞克…轉過身從冰箱裡拿出啤酒:「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艾瑞克說這句話的語氣真是遭透了…』查爾斯苦笑著……
「我們會救你,只是要跟你解釋--我們並沒有把你出賣給警方,是約翰先生從屋子裡拿走那張收據,所以你的身分才會曝光;另外…我們也欠你一份情…就當作是還你人情吧。」說這話的查爾斯充滿誠懇。
但是對於自己現在處的狀況感到灰心的恰克皺著眉苦笑:「即使這次沒被抓到…我也很難在倫敦混下去了!」
「那你可以將房東的身分提供出去,所以想身為告密者應該可以抵一些你搶劫的罪名?」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個人的身分我無法提供……」
「那我給你一些錢,你可以逃去鄉下避避風頭?」
「不可能…查爾斯先生…我有非待在倫敦不可的理由……」
恰克說這話時,身上出現的灰藍色氛圍讓查爾斯皺了一下眉。
那是恐懼的顏色?他非待在倫敦不可的原因是恐懼?
是因為這房子的主人?
恰克的情緒引起了查爾斯的好奇。
注視著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查爾斯試圖探視他腦海裡的影像;原本他以為會看到人性比較黑暗的情景…就如當初他探視艾瑞克的記憶一樣,所以在進入時查爾斯相當戒慎恐懼……
但是當他打開恰克意識的那扇門時,他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個像深淵一般的黑洞,四周的記憶像碎片拼湊般的圍繞著!
只有看似是近期的記憶才有完整的畫面…但是那些畫面中間卻也混雜著黑幕………
『記憶中斷。』窺視過許多記憶的查爾斯清楚那個黑幕就是所謂的記憶斷層,一般都發生在腦部受創的人。
想到這,查爾斯回憶起他剛遇到恰克的時候;那時為了嚇阻他,自己也進入過他的意識,並且將他被一堆女人甩掉的事情說出來;那時候並沒有這些黑幕,也沒有這個深淵………
「查爾斯,後來那兩個人你怎處理?」艾瑞克突然發出的疑問,打斷了查爾斯的窺視。
「咦?」
「那個叫夏洛克的傢伙還有約翰…你後來怎處裡他?」艾瑞克拿著啤酒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有些介意---剛剛查爾斯請他先將恰克弄走,大偵探跟約翰則由他來處理。
「我讓他們在昏迷狀態下,自己走到路邊…和我一起搭計程車回來。」
「居然還有這種方法?」聽到查爾斯的解說,艾瑞克一臉佩服!
被對方稱讚的查爾斯有點自豪的笑咪著眼:「所謂意識其實只是大腦裡的一小部分…就像夢遊的時候,人類的大腦其實還是在活動的。我只是讓他們進入那樣的狀態。」
不虧是最高等級的精神控制者!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艾瑞克不由得因為他的強大而充滿尊敬;雖然很多人對他的尊敬是由於他強大但卻謙卑…但是艾瑞克卻不喜歡這個說法。
他很清楚查爾斯只是為了討好那些人,好讓他們對自己比較沒戒心,因為不具敵意與信任的意識比較好掌握;這是他從小就習慣的生存方式…讓自己在那些低等人類裡安穩的生存方式…也就是他所嚮往的美好……
但這種行為也代表查爾斯無法依照自己的喜惡面對這個世界……
「你在充滿尊敬之後出現的憤怒是什麼?」能看出人所發出的情緒顏色的查爾斯把臉湊近艾瑞克,發表自己對於他的情緒轉變的不滿。
「如果想知道就自己看吧。」直盯著那雙像湖水漣漪的藍眼睛,艾瑞克輕聲說著,然後也不管旁邊還有別人…就這樣封住對方的唇。
只是一個輕吻…只持續了十數秒,但是卻足以讓查爾斯知道艾瑞克的怒氣是心疼自己。
「知道嗎…這就是我無法放棄你的原因,即使你經常做出讓我傷心的事情……」查爾斯長長的睫毛半遮住那美麗的藍色,伸出手放在艾瑞克的後腦杓…將他的額頭靠向自己。
這人對自己的愛是如此的直接且忠誠…即使他總是讓自己擔心和無奈;查爾斯很清楚如果他極力的請求,艾瑞克是會稍微調整自己的做法,但是那就違背的他的本意。
他和艾瑞克既希望對方能遵照自我的意思,卻也期待對方能夠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但是這對他們來說是永遠的艱難課題……
碰!的一聲…一個撞擊聲將查爾斯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誰?」原本,艾瑞克以為是那兩個人發現救走恰克的是自己跟查爾斯,所以登門來要人;但是事實是剛他們才使勁救回來的恰克自己撞開廚房那個通往防火梯的門衝出去!
「他到底在幹嘛?我們才剛因為可憐他,把他救回來……」
艾瑞克氣急敗壞的衝到防火梯往上看,恰克正東道西歪的往上直衝!
眼看著艾瑞克想用防火梯把恰克纏繞住拖回來的時候…查爾斯拉了他的手阻止他。
「讓他去吧,這樣我們就不欠他了……」
經由窺視這個人的大腦,查爾斯清楚恰克這人很複雜…最好不要太過跟他糾纏;雖然他還是對這人非常好奇。
看著恰克身影消失在消防梯的盡頭,艾瑞克轉頭捏了查爾斯的臉:
「我已經放過他了!所以你要跟我保證…不準再讓他的電話---阻饒我吃‧早‧餐!」
聽到艾瑞克的抱怨…查爾斯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抱著他的手臂大笑出來。
「哈…抱歉抱歉!不過現在我肚子真的餓了…可以先餵飽我嗎?」
查爾斯調皮的眨眨眼:「當然我是說在餐桌上。我要吃能填飽肚子的!」
「我也要在餐桌上的!查爾斯…在你肚子填飽之後!」
說這話的艾瑞克又露出像鯊魚一般的…那兩排白皙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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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更新)
在約翰從昏迷中醒過來,走出房間時,他看到窗外已經天黑了。
「七點了,幫我跟哈德森太太拿濃湯;還有…對於那個傢伙會催眠的理論我堅持。」夏洛克聽到約翰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看著筆電裡的影片,一邊耍著馬鞭。
『那表示他非常焦慮……』對於同居人的性格相當清楚的約翰…照著夏洛克的話下樓去找哈德森太太,然後端著兩盤充滿奶油香的濃湯上來。
放下濃湯在茶几上,約翰摸著自己的頭…感覺到左側的頭骨隱隱刺痛;應該是今早去追捕恰克…卻突然昏迷時撞到一旁的牆壁……
「我以為你這種容易受到暗示的人會再昏迷久一點?」
說話一樣犀利刻薄老樣子的夏洛克頭也沒回:「剛你腦袋腫了一大塊,所以我用冰袋綁在你頭上了。」
冰袋?約翰回憶起剛剛他爬起床時旁邊那個裝著白濁液體的矽膠袋……
『這傢伙…如果說話能再婉轉一點就很棒了……』看著夏洛克專注在筆電上的背影,約翰笑了笑。
「別在那傻笑,這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可是讓我們顏面掃地了…我的助理兼紀錄部落格格主。」
夏洛克邊說著,一邊將筆電挪到約翰可以看到的地方。
那是類似監視器的畫面,上頭有三個人走到路邊,搭上計程車的畫面…但是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動作有點奇怪…而且一個高個兒和一個矮個兒…還有裝扮………
「這不是我們嗎?」約翰像被當頭棒喝的衝向筆電:「那在後面的那個人……」
「查爾斯‧塞維爾,如果他沒有跟我們謊報姓名的話。」
「這是什麼時候的畫面?我沒印象有這個情景。」
「我也沒有這記憶。」夏洛克語氣肯定的回答。
約翰回憶自己遇到那個人,都是自己單獨一人的時候!只有前兩天賦了查爾斯晚餐的約,那次夏洛克才有同行…但是筆電裡的畫面↓他確認是自己跟夏洛克沒錯!
「總不會是我們在夢遊…所以沒印象?」
約翰苦笑…他又想到之前夏洛克懷疑查爾斯會催眠這件事。
可所謂的搭檔默契就是在這時展現……
「我想我們都被催眠了…約翰,證據是你一向走路姿勢不會這麼娘。」
夏洛克指著不斷重播的數十秒畫面裡,約翰小步走向計程車的模樣。
『也沒必要加上後面那句吧…為何會這麼喜歡挑釁別人呢?』
一向習慣以和為貴的約翰內心碎念著…但卻也對夏洛克清楚自己走路姿勢這件事莫名的有點開心。
「這是今天早上…在羅門克街角的監視器拍到的影像,就在我們圍捕那個叫恰克‧杜森的附近。」
「你的意思是…是他救走了恰克‧杜森,而我們之所以昏迷…是被催眠了?」
夏洛克沒有回答,即使以畫面推論來說是如此,但是他想不透的是方法!他自認清楚現在所有有公開發表的催眠方式,也知道其理論…但是查爾斯‧塞維爾的方式是他從沒有見過的。
「我記得要催眠一個人,是有一定的步驟…而且成功率不是百分百;而我們接觸他也是兩天前的事,在攔截恰克‧杜森過程中也沒有接觸到他…他到底是怎樣辦到的?」
「我記得昏倒之前…突然從四面八方飛過來的鐵製垃圾桶;原本我以為那可能只是幻覺,但是……」
夏洛克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在側面有一整條的血痕!
「我剛從傷口裡發現鐵銹…所以我可以確認那些鐵桶……」
「你這笨蛋!」聽到這傢伙傷口裡有鐵銹…居然沒有做任何消毒的約翰…醫生的本能整個清醒!
他轉身去找自己的藥品,然後也不顧夏洛克還在研究那個監視畫面…立刻將他從座位一把拽過來沙發上,在夏洛克的手臂下墊了毛巾…然後將手上的藥用酒精往傷口上倒!
想當然立刻聽到大偵探強忍尖叫的悶聲抱怨……
「嗚!約…翰…你這是…謀殺…人類是有…因為痛苦指數超標…而死…」
「如果我不消毒你會死更快!」約翰對著他的大偵探吼著!
雖然自己對於夏洛克的我行我素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這種驚嚇人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習慣範圍!
「所以我…不懂…那些鐵桶……」
「你等我消毒完在繼續你的推哩!夏洛克!這是醫生的命令!」
氣急敗壞的約翰忍不住的…對大偵探撂岀在阿富汗當軍醫時的語氣。
他受夠了這傢伙無是自我的行為,好像自己怎樣都不在乎似的。
難怪麥可法希望有人可以跟他弟住一起好照顧他…這傢伙如果沒有我的話大概早掛了!
許多針對夏洛克行為的舊仇一口氣在這時都在約翰腦海裡浮現出來,使得約翰在療傷的手勁跟表情都相當凶狠;這讓身為傷患的夏洛克不由得乖乖的閉嘴並且像洋娃娃般的任他宰割……
經過了十數分鐘的消毒跟治療,夏洛克看了看自己被纏著紗布的手:「約翰…這裡好像厚了一點?」
「你別想要求軍醫像醫院的俏護士一樣…能用繃帶纏出藝術品!」
整理著藥品的約翰斜著眼瞪了夏洛克:「接下來這幾天都不可以讓傷口碰到水!知道嗎!」
徹底感受到約翰魄力的夏洛克點點頭…然後張開口…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卻又再下一秒吞回去……
當然,這個小動作…身為同居人的約翰一眼就知道他想幹麼。
「你想繼續剛剛那個推理嗎?」
「唔…嗯……」夏洛克點點頭,因為害怕約翰繼續發火,所以此時他的表情就像是小動物般的無辜……
看到那樣子的夏洛克…約翰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好吧!你說那個鐵桶?他們怎了?」
「那個鐵桶攻擊我們的方向不一致,至少是從三個方向擲過來!所以我犯人應該不只那兩個GAY…應該是一個集團。」看到約翰笑了所以鬆了一口氣的夏洛克,語氣立刻又變回先前的自信。
「但是監視器裡只有查爾斯跟我們,而我們追捕的目標跟救走他的人都不在裡面;是不是要去調出附近監視器的畫面?」約翰打開辜勾地圖,試圖抄下他們圍捕恰克那附近的街道名。
但是夏洛克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費力了…唯一有的只有那兩個GAY進入我們所在那個小巷子的畫面。」
說著,夏洛克打開另一個影像畫面,裡面有查爾斯跟他家那個大廚進入巷子的身影,那個大廚好像對攝影機很感興趣…還對著畫面看了數十秒……」
「沒有他離開的畫面?」約翰指著艾瑞克繼續說:「我們甚至於他叫什麼……」
「艾瑞克;查爾斯是這樣叫他的…」夏洛克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這名字很好記憶,因此他很容易就從自己腦子搜索出來……
「唔…艾瑞克…所以沒有他離開的畫面?」
「對,而且那附近的監視器都沒有拍到……」
「那上空呢?」
約翰看著辜狗地圖:「那附近有個電視台…我記得他們通常都會裝個高樓攝影機…至少我在晨間新聞裡看過這個畫面。」
約翰點開一個水管影片:「你看這是我們被拍到的那個街角吧?」
但夏洛克此時是看著約翰…而不是筆電……
「你…懷疑他從上空飛走?」
聽到夏洛克的疑問,約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現在變成你…認為他們是在拍電影嗎?」
夏洛克沒有回答…但其實約翰知道他把YES這句回答吞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跟我們上次闖入他們公寓時一樣…從頂樓逃走!你剛不也看到…他有注意到攝影機。」
「喔…對,從頂樓……」夏洛克喃喃自語;隨後便打了電話給雷斯垂德,說他想要拿到今天早上到中午…電視台的高樓攝影影像。
是因為消毒酒精讓他思路錯亂了嗎?約翰一直覺得夏洛克有點反常…在面對關於那兩個人的時候。
約翰相信他們應該跟那個屋子的自殺案件無關…雖然恰克應該是他們救走的,而夏洛克懷疑--他們住進那個屋子是為了隱藏證據--這件事也很有可能…不過查爾斯給他的那種無懼和安逸感讓他對此深信不已……
但是要證明他們與這件事無關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事件跟證據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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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餐桌上…查爾斯揉著眼走出房間,面對桌上的大餐…有點驚訝的坐了下來。
「今天誰生日?」查爾斯像小松鼠般…瞪大眼看著艾瑞克。
「只是慰勞辛苦勞力的人!」艾瑞克把最後一道料理--烤全雞從廚房烤箱裡拿出來,放在餐桌正中央。
聽到這種回答,查爾斯真不知道是該臉紅還是跟對方道謝……
雖然中飯之後的征戰讓他累到昏睡而且肚子非常餓!
「所以請讓勞累的人今晚好好睡覺!」
一手拔起雞腿的查爾斯,一邊大快朵頤…還不忘勸告對方今晚的慣例請先暫停……
但顯然準備整桌大餐的廚師對此很不以為然。
「我以為食物可以整備體力?」艾瑞克瞇著眼對著查爾斯搖搖手指:「不然你今天晚上躺著就好。」
對於眼前這個無賴樣的傢伙,查爾斯別過頭繼續吃著他的雞腿…不想回答!
「先生…對於情人的疑問不回答不是紳士作風喔?」
「那不體諒另一半的體力也不是紳士作風…藍歇爾先生!」
查爾斯趁著第一口雞肉吃完的時候回頂一句…然後咬了第二口……
但是被頂嘴的艾瑞克卻直接親了一下那沾滿肉汁的嘴唇!
「嘴巴裡有東西不可以說話…這是餐桌禮儀喔!」
唔!!!
想開口卻礙於滿嘴食物的查爾斯只能藉著嘟囔聲抗議。
而就在這間公寓持續瀰漫著新婚氣氛的同時……
這是什麼!!!
對街的二樓,非常殺風景的傳來兩個男人的驚呼聲!
此時已經是晚餐時間,貝克街上只剩下晚歸的行人…所以那個驚呼聲連在街角餐廳門外都可以聽見,更何況是住在對窗的查爾斯他們……
「對面的大偵探似乎又發現了什麼……」
查爾斯站了起來…走近房間的窗邊,那是直接面對221B是二樓的地方。
「到底今天是什麼日子?我記得齋戒日還很久吧!」對於今天每一餐都被打擾這件事…艾瑞克整個火都上來了!
但是查爾斯凝重的表情,讓原本想繼續抱怨的艾瑞克停住了口……
「怎了麼?查爾斯。」
「你說對了…艾瑞克…今天早上你說的↓那東西好像正看著我們?」
「你說在那個街角電線桿上的的圓桶?」
「我想我們得在大偵探帶著警察找上門之前…先去登門造訪。」
查爾斯伸手攬住艾瑞克:「答應我等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傷害他們…知道嗎?」
「那你先好好把晚餐吃完。」
撫摸著靠在他肩膀上的柔軟褐髮,艾瑞克開始覺得自己到這兒來之後…似乎因為查爾斯的陪伴…脾氣改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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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街221號B室的客廳裡,兩個大男人正盯著一個從警察網路系統傳來的畫面…目瞪口呆!
『到底是誰提議去找這畫面的?』雷斯垂德也在手機的那一頭,氣急敗壞的質問著。
因為誰都無法相信畫面裡的情景!
那是一個短金髮的高大男人,和一個瑟縮著的男子…只藉著一塊像是鐵板的東西…漂浮過鏡頭前………
「你確定這是我們所要的……」約翰對著電話那頭的雷斯垂德詢問著。
『那個電視台的高空畫面是藉著氣象攝影擷取的,我只是和他們調影片;所以不要以為我傳什麼網路合成影片給你們!』雷斯垂德的語氣聽的出來很火大…不過夏洛克知道這並不完全是針對他們……
我想任誰看到這種非常識的畫面都會很火大…因為根本就違背自己所認知的常理!
「我知道了。有發現我會再連絡你!」夏洛克一把拿過約翰的手機,迅速掛掉雷斯垂德的喋喋不休。
「等等,夏洛克…我們還需要他的協助啊!」
約翰抓著夏洛克的手臂:「如果那畫面是真的,那他們就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
「等我們搞清楚實際情況再說…約翰,如果現在就讓警方介入,把事情鬧大的話…會更無法收拾…」
「很聰明…福爾摩斯先生,我很感謝你的睿智。」
溫和親切的男聲從門口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門鎖被鎖上的聲音!
約翰和夏洛克謹慎的回頭…看著他們此時最尷尬見到的兩個人……
「查爾斯先生…你們……」約翰勉強擠出一點微笑,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心虛;但是夏洛克卻毫不顧忌的衝向前:「你們從哪進來的?哈德森太太呢?」
聽到夏洛克的問題,查爾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微笑說:「是那位好心的太太開門讓我們進來的,她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最喜歡的選秀節目。」
『怎麼了?夏洛克,需要我幫你的客人泡茶嗎?』從樓下傳來的爽朗聲音,讓夏洛克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一般如果有人來訪,哈德森太太都會在樓下呼喊,跟他們知會一下…難道是剛剛他們太專注雷斯垂德傳來的畫面而遺漏了?
「請坐,查爾斯…還有這位……」
「艾瑞克‧藍歇爾。」艾瑞克看著站在他們面前想佯裝鎮定的約翰,因為感到有趣而低頭笑著回答…隨後就非常自動的坐到那張三人沙發上,而且還邊看著查爾斯…一邊拍著他旁邊椅墊。
『過來坐這!』查爾斯知道艾瑞克的意思,因為這樣他才能在緊急的狀況下保護查爾斯…而他也照作了…但原因其實是等等艾瑞克發飆想攻擊兩位鄰居時,自己能阻止他!
不過在這既尷尬又緊張的氛圍裡…那張沙發上散發出的親暱氣氛還是讓夏洛克異常煩躁!所以他選擇看著筆電螢幕而不是面對他們。
「請問兩位是有什麼是來這?總不會是想委託我們查案子?」夏洛克敲打著鍵盤;他正在找出最新的飛行科技資料…他懷疑畫面裡艾瑞克所搭乘的是某種可以在低空移動的飛行器……
當然,這是在假設那畫面是真實狀況的前提下。
清楚夏洛克想法的查爾斯拍了拍艾瑞克的肩膀:「我想你可以解決他的疑問了…對吧?親愛的。」查爾斯瞇著眼,笑著看向艾瑞克…這表示他允許艾瑞克展示他的變種能力。
「你確定?」
「我相信睿智的夏洛克先生和見過戰爭殘酷的約翰…應該不會對這種小事感到意外。」查爾斯轉過頭看著約翰,此時他放鬆的將整個身體獻在沙發裡。但這看似放鬆的動作,在對危機有很強預感的約翰繃緊神經!
他沒有和查爾斯提過自己是退役軍人這件事,可見德查爾斯連自己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但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而就在約翰想預測對方居心時……
「夏洛克!」
像是感覺到什麼不對,約翰反射動作般的迅速轉身…將敲打鍵盤的夏洛克從桌前拉向自己懷裡!而因為夏洛克足足高出他近一顆頭之多,所以重心和他不一致的關係…兩個人雙雙撞上一旁的書櫃!
「約…」還沒搞懂約翰突發的行為,就在夏洛克身體移開桌面的那一瞬間……
廚房的水果刀就這樣不偏不移的插進筆電的銀幕裡!
近十多秒…整個客廳只有筆電短路發出火花的悲鳴聲,不只是被攻擊的夏洛克跟約翰還沒從驚慌中回神…連在一旁的查爾斯都一瞬間呆愣住了……
「抱歉,我好像下手重了點……」艾瑞克撇嘴笑著。
其實他想給那個自以為是的大偵探一點教訓很久了…尤其是他很清楚感覺到夏洛克一直想用科學解釋他和查爾斯的能力;而這行為在艾瑞克的思想裡就等同不承認變種人存在!
只是艾瑞克這句假人情的道歉完全沒有進到夏洛克的耳裡,因為他的腦子正在思索↓這把刀是如何從後面的廚房飛向他的?
那兩個人…即使他背對著他們,他也清楚哪兩個人沒有離開沙發半步!連約翰都是在刀子飛過來那瞬間才驚覺不對…將他拉了過去…讓他免於變成刀插的命運……
「艾瑞克…」查爾斯異於平常的冰冷的語氣,讓一臉得意的艾瑞克收起笑容。
他知道…查爾斯生氣了。因為他違背了查爾斯對自己的信任……
「如果他沒躲開,我會讓刀子停住……」艾瑞克緊閉著眼睛說著。
但是這種藉口似的說辭是無法打發正在氣頭上的查爾斯……
「跟夏洛克先生道歉。」幾乎不容不從的眼神…直視著他身邊那位金髮高大的德國佬。他沒想到艾瑞克居然當著他的面…差一點要了夏洛克的命!
而被責難的艾瑞克沉默了一下…但最後還是不甘願的嘆口氣站起來:「抱歉。」說著…隨後走向哪個被當作刀靶的筆電……
而之後的場景…比起剛剛那之不知怎樣射出來的水果刀…更讓約翰和夏洛克看傻了眼!
原本插在筆電上的水果刀…緩緩的…在沒有人何人施力之下從螢幕上退出來!而被穿透的螢幕背殼也恢復的原狀!
「不是金屬的東西我就無法恢復了。」艾瑞克雙手一攤,轉過頭看著查爾斯;而對於眼前這傢伙的任意行為…查爾斯只能低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