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詭計~】
第一章 不是人類的嫌犯
喀喀咖咖的聲音,在大清早的貝克街221B室裡響徹著。
「嗯…幾點了?」
一大早就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約翰…揉著眼睛從自己房間走到客廳:「夏洛克你又在做什……」
正當他預想著──一定會看到夏洛克拿著詭異的東西在那敲敲打打的畫面…的時候……眼前畫面讓他徹底清醒!
房裡的刀子突然像活了一樣的在切刻著牆壁上的壁紙!
『停止你無意義的監視…!』雖然字還沒有完全成形,但是約翰清楚看出那些字母裡的威脅……
「FURK!夏洛克…那傢伙呢?!」
想到自己上床之前,那個傢伙還在工作台上檢驗!而現在廚房裡的刀子跟他的解剖刀都像活了起來一樣在牆壁上跳舞?!那他人呢?
「夏洛克!夏洛克!」面對於同居人的安危,約翰也顧不得現在是一大清早…著急的在房子裡大吼著。
「約翰…我聽見了……」
不耐的回應,從沙發上一團不知是床罩還是棉被的物體裡傳出來。
約翰看著那團物體微微的蠕動之後,從邊角露出夏洛克睡眼惺忪的臉:「怎了約翰?有強盜?」
「夏洛克…原來你在這!」緊抓著椅子上那團物體,約翰鬆了一口氣…但他立刻想起剛還在牆壁上刻字的刀子!
約翰扳過夏洛克的臉,向著被刀子破壞的牆面:「夏洛克!那些刀子!」
「刀子?什麼刀子?」
「你看清楚!那些刀……」抬頭看向牆面的約翰啞口無言的…看著只剩下字的壁紙;而那些刀…就像不曾被移動般的回到原位………
「難道…是我眼花了?」約翰揉了揉眼睛,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清醒狀況!在阿富汗時,經常深夜就被突襲…因此練就自我意識的判斷能力。
他確認自己剛剛絕不是在作夢狀況下看到那情況!
而且牆面上的字明顯就是被刀子刻畫…只是為何那些刀子會在刻畫出威脅字句之後…還回到原處………
「這是要脅…約翰,是對街那間公寓裡的……」
「你確定那裡是住著人嗎?夏洛克……」約翰跌坐在沙發上,兩隻手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腦袋…即使他清楚自己正在問很蠢的問題,但是最近夏洛克的確就只監視對街那戶人家……
「跟他接觸的是你,約翰…他是人類嗎?那個褐捲髮的男人?」
「咦?你說那個跟我問路的…塞維爾先生?」
依舊纏繞著那團床單跟棉被,但此時夏洛克是一臉嚴肅的盤坐在三人沙發上。
「我看到你進屋之後,他就從商店往對街走…進了那間公寓。」
「那也不能斷定他就是那間房子的住戶吧?那間公寓有好幾間分租?」
約翰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身為實戰軍人的經驗…那個人並沒有任何敵意,只是單純來跟他搭話而已。
「如果我說:我昨天看到對街…被吻的那個人就是他呢?」
夏洛克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張照片:「我昨天用剛入手的微型相機拍攝的,據說是我哥那配備的新玩具…畫質應該不錯。」
約翰接過照片的手…此時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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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的窗外…讓房間裡透著一曾薄薄藍色的光暈。
「嗯…好冷……」近乎全裸,身上只纏繞著薄被單的查爾斯…本能的往有體溫的地方挨近……
床上的棉被,早就因為晚上的翻雲覆雨掉落到床尾去了!
用半臥的姿態,艾瑞克將棉被拉了上來,覆蓋住那身白皙的身子…撫摸著瑟縮在他懷裡的柔軟捲髮,嘴角不自覺的微笑……
『我不會讓別人打擾…至少現在不會!』
低頭吻著懷中美人的側臉……
艾瑞克無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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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夏洛克……」
轉身關上那扇陌生的門,約翰還是很掙扎…因為這跟平常闖進去民宅查案不太一樣…因為這次他們是一點證據也沒有的侵入!如果被發現,即使試探長也難保他們會沒事……
「應該是二樓左邊那間,等等用這抵住門扣。」完全無視約翰內心掙扎的諮詢偵探…遞了一個鈑手給他。
他知道夏洛克個性──只要一發現問題就要找到解答,否則決不善罷甘休!但是該有的證物警方都提供給他了…這間房子也被重新粉刷過,到底來這有什麼意義?!
而且…今早那個靈異事件…也沒有證據顯示是這裡的住戶所為……
「我確定他不是幽靈,夏洛克…他還跟我握手言謝,他是有體溫的。」
「我當然知道,我是懷疑他對下了類似暗示之類的…」夏洛克從口袋裡掏出萬用鑰匙:「現在,插進去那個細縫……」
對於求解若渴的夏洛克…約翰嘆了口氣,照著他的意思將門扣砥住;咖嚓!一聲,那扇老式的木門就輕易被打開了。
裡面是非常簡易的住家裝潢……
剛粉刷的油漆也只是米黃色的平刷,並沒有任何裝飾的壁紙;一進門就是客廳,而旁邊就是簡易的廚房跟一張木製的四人飯桌…上面還插著一束花……
「加德利亞蘭?果然是GAY買的花…不過至少品味不差。」
『不必一直強調那個字眼吧…』約翰揉了揉自己眉心。
夏洛克眼神犀利的掃過整個室內,眉頭深鎖的左右探看……
「好簡單的擺設。我看塞維爾先生的模樣…還以為是從事教授或是學校講師工作的……」
約翰輕輕的打開房門,裡面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張單人床;書桌上擺著一疊像是新買的書籍…還有一台平板電腦。
夏洛克翻閱著那疊解說遺傳學的書籍:「這些都是舊理論…雖然都還沒被推翻,可這些都是遺傳學的基礎理論,但一般人也不會去買這些書……」
「或許他只是有興趣想研究?」
「你是接觸他的人,你覺得呢?」夏洛克雙手交叉在胸前,等著約翰的感想。
他想了想昨天何他攀談十數分鐘的感覺:「很親切而且可以信任的人。」
「這就對了!約翰…你被催眠了!」
「蛤?催眠?」
「有誰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下這種評論?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甚至於是不是真名都有待商確的一個人…你說他可以信任?」
「那是直覺,夏洛克!而且我的直覺一項很準……」
聽到自己的判斷…被直接斷言是催眠,約翰很不是滋味!而且這也表示另一件事……
「所以你也認為牆上那些字是我…在催眠的狀況下拿刀子去刻?!」
「不…我……」
感受到約翰語氣裡些許的怒氣,夏洛克收起他那張撲克臉,突然感覺有點心虛:『我是不是又說話太直…讓約翰生氣了?』
看到對方突然下垂的眉毛,約翰彷彿像看到一隻垂下耳朵的小狗一般。
「好吧,你的懷疑是有道理…但是…」約翰伸出自己的手掌到夏洛克眼前:「要在木板上刻上那些字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我的手掌弧口一定會有瘀傷!但是你看我的手……」
「很正常。」第一時間,夏洛克小聲的附和著約翰的話。
自己的推論,被約翰當場推翻的夏洛克閉起眼睛;他不相信餐刀跟解剖刀會自己跑去破壞牆壁,而且刻上那麼具威脅的文字!
但是那時房子裡只有自己跟約翰…而約翰又說他看到那些刀子正自己舞動著……
『難到真的是自己招惹到不是人的東西?但是會警告他不准監視這件事的只有這間屋子裡的這兩個人!而跟約翰接觸的…那個叫塞維爾的人的確是活生生的人……』
嘟嘟!就在夏洛克整理整個事情的細節時,窗外傳來的汽車喇叭聲突然打斷他的思緒……
「夏洛克…他們回來了!」約翰看著停在對街的計程車,裡面走出的正是那天跟他問路的塞維爾先生!
其實他們是趁著這兩個人傍晚外出時闖進來。
夏洛克看著他們的穿著,斷定這裡人是要去餐廳用餐,加上還招了計程車…所以一定是去比較遠的地方用餐,回來一定會超過晚上9點…所以他們才選擇這時間來調查,誰知……
「現在才8點…太早了……」夏洛克有點懊惱的看著手錶。
「夏洛克,我們不能從正門出去…塞維爾先生會認出我!」
「我記得這種老式公寓跟我門那棟一樣,應該有防火梯。」
夏洛克隨手抽了一張在桌上有著潦草筆跡的便條紙,然後拉著約翰往廚房方向去!
的確在廚房的旁邊有個小門通往消防梯。
「從這上去…約翰,我們可以從上面繞到隔壁棟離開!」
在他們努力用鐵絲跟釣魚線…從外頭透過門縫將小門反鎖之後,樓下就傳出男人交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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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更新
「真是的…今晚是我人生的大失誤!」
一近公寓的一樓大門,查爾斯就把頭埋在愛人著著風衣的背上,深深的嘆氣。
對於一向自負的X教授如此的垂頭喪氣,艾瑞克忍不住的笑了……
「只是記錯餐廳的訂位日期而已…有必要這麼失落?」
「我很期待啊!如果以我的記憶年份來說…它開超過80年耶!我居然可以驗證吃到那家餐廳80年後的口味!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你從剛剛就一直發出聲音的肚子比較重要。」
捏了下那張…一臉失望的圓臉頰;艾瑞克腦子想著冰箱的存糧,想著怎樣的料理,可以在最快時間填飽這個不但餓壞…還失落不已的少爺……
「不准說要濃湯!你繼續喝那個…我會以為你想減肥!」
「那是誰每天睡覺前…都捏著我的肚子?」查爾斯瞇眼板起臉看著艾瑞克;眼前這傢伙每天抱著他睡時,都愛冷不防的捏一下他小腹的肉!
「因為捏起來很舒服啊。」一說完這句話,艾瑞克立刻快歩上樓梯!
閃過了後面正想槌擊他的大少爺,很自然的用能力將門鎖打開;至少可以在不被注意的時候使用能力…這是查爾斯允許他的事情。
但是也因為這個動作,讓他查覺了不對勁………
「怎了?不進去?」查爾斯差點一頭撞上突然停下腳步的艾瑞克。
艾瑞克沒有回答,他正專心的注視著門鎖,然後突然嘴角上揚:「還沒學乖啊……」
「什麼?」
「對街的那傢伙…他們剛剛應該來過……」艾瑞克伸出手,用手…打開了門。
如果他不是能控制金屬的萬磁王,或許他們的闖入就不會被查覺;可他們遇上的不是一般的人類……
「門鎖裡面彈簧的位置不對,應該是被移動過…還有門扣也是………」
艾瑞克拉著門把,指著門扣上的刮痕:「這是新的痕跡。」
「好積極的人?真想知道他到底想在這房子裡找什麼……」
「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卻不知道他的動機嗎?」
「距離不夠近…而且他藏的很好。或許他的腦子本身就有拒絕別人探看的意識……」
脫下身上的外套,查爾斯走到窗邊,看著對街的窗戶…那兩人像逃難似的,進到屋子內時還氣喘噓噓。
『果然剛才從這個屋子溜出去嗎?』
或許那個人的心思難以突破,但是和他接觸的約翰‧華生是非常直率的人;查爾絲毫不費力的就感覺----現在疊坐在沙發上的…他看著被破壞的壁紙和腦中的影像……
突然的,查爾斯皺著眉…轉頭看著自己的愛人:「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幹了什麼事?艾瑞克……」
發現自己大清早的小小惡行敗露,艾瑞克有點心虛的閃開眼神:「我只是警告一下。」語氣裡有點不悅。
明明就是那人類先打擾並且監視他們,但查爾斯的態度像是他犯錯一樣!
知道他在賭氣的查爾斯歎口氣,走向前環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你這樣只會讓他對我們敵意更深…並不會解決事情啊。」
他清楚艾瑞克不希望別人打擾的心情…他更清楚艾瑞克恨不得他一輩子都找不到跟漢克聯絡的方法,因為現在這樣的生活是完美的。
如果沒有那場戰役…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尚的存在的話………
『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而相遇的話…或許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昨晚在他要昏睡過去之前,他似乎聽到艾瑞克在他耳邊呢喃著這句話。
「我想應該讓他們完成想做的事情?只要查到他想知道的…應該就不會再對我們有興趣了。」
「你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光明正大的進來翻箱倒櫃嗎?」艾瑞克低頭看著那雙美麗的藍眼睛,手指不自覺德在那頭柔軟的褐色髮絲中搓揉。
「總比讓他們像小偷進來翻箱倒櫃…而且拿走我昨晚想半天…想要你煮的菜單來的好。」
「這下我又要重新回憶一下…我到底寫的多少道菜?」
「在哪之前…先讓我去看冰箱裡有什麼可以先餵飽你吧!健忘的大少爺」
艾瑞克的話才剛說完,某個人的肚子…又傳出的像鴿子似的叫聲。
「明天一定要吃到那家店!」
查爾斯堅毅的表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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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華生大約都在傍晚左右…會出現在對街樓下的小店裡,目的似乎是去跟老闆閒話家常。
當然,那家店號稱是貝克街的情報站,連轉角花店老闆娘昨晚背著丈夫跟情人約會---
這樣的事都能在這家店裡知曉,不過通常是要給點小費之類的就是。
為了這個機會,查爾斯已經在窗前的書桌坐一下午…一邊翻閱這個年代在基因學的新發現…一邊等待接觸約翰的機會。
與其讓那個人一直做些激怒艾瑞克事情,還不如讓他們進來屋子裡,看是要挖走一塊油漆或是拿走什麼都好,不然自己
也難保證下次艾瑞克不會把他們整房子的刀子插在那個人床上。
查爾斯獨自穿上外套,走過已經開始彌霧的街道;他刻意叫艾瑞克去幫他買三條街外的漢堡,好換來這個機會跟約翰商量;
不過他得先想好說詞,用來解釋他為何知道他們想進屋子裡調查事情……
「華生先生?真巧……」專業的親切微笑,是查爾斯不敗的利害武器;通常只要他一微笑,即使是防衛人格的人類都會稍微的卸下心防。
「啊…您好…塞維爾先生……」
看著約翰‧華生的尷尬表情,很顯然今天X教授的魅力有點失常……
「怎麼了?您的表情不太好…很驚訝看到我?」
「不,怎會呢!」
看著眼前這個親切男人,約翰心虛到手指藏在背後猛搓…才能穩定自己說話的聲音……畢竟前天他才跟夏洛克…非法闖進對方家裡!
「太好了!不然我想好好答謝上次幫我帶路這件事…就不好說出口了。請問您今天有空來我家吃個晚飯嘛?」
查爾斯輕快的語調,加上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的輕鬆模樣---儼然就真像是個好客的人…雖然現實也的確是這樣……
但這句話…還處在緊張狀態的約翰卻一時沒反應過來:「呃…那只是剛好順路…並不足以……」
「不…對於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我而言是幫了大忙,請務必讓我---請您來我家吃個飯!我家可有個手藝很不錯的猶太大廚喔。」
像是腦子被關鍵字打開開關,約翰突然開始聽懂對方說的是什麼!
『剛他說什麼?去他家作客?!』
「我聽說您有個室友…是個很厲害的諮詢偵探?可以的話也歡迎他一起來喔!」
聽到對方提到夏洛克,約翰整個額頭直冒汗……
「呃…先生你知道夏洛克?」
「老闆告訴我的啊!對吧…老闆對他讚譽有加呢。」查爾斯看著靠在櫃檯邊看電視的老闆…腦袋直接對他下了指令。
「約翰你就帶夏洛克去吧,難得有人願意讓你帶他一起去赴約的……」
老闆笑著拍拍約翰的肩膀;這句話讓約翰覺得自己好像是有個詭異妻子之類的可憐丈夫……
(2/25更新)
之後查爾斯隨口還跟約翰討論了菜單,以及附近超市的特價之類的生活話題,好讓自己看起來真的是個單純的鄰居。
但是這一幕…在店門外的夏洛克眼裡,完全就是請君入甕的把戲。
他明顯看到那個邀約約翰的人…雖然親切的回應著約翰的閒談,但是眼角卻不斷的瞄著牆上的時鐘,像是在估算時間。
這表示他根本無意在約翰的內容!
還有那個邀約…他不記得這家曾經被他直言東西是贓物的店老闆,會對他有什麼好評價?而且在老闆回答之前…
那個人曾對著老闆做了個按壓太陽穴的手勢,明顯就像是暗號一般……
「難道真的是催眠?但是約翰的手並沒有瘀傷…難道被催眠的是我嗎?」
「他不需要催眠你,也不必要!」
冰冷低沉的男聲…從夏洛克的後方傳來,而且無聲無息的,這讓轉身的夏洛克往後退了半步,還差點摔在階梯上。
突如其來的聲響及熟悉的驚呼聲,約翰立刻轉頭看向門外:「夏洛克?」
「你喊的是這著偷窺的傢伙?」一隻手拎著夏洛克大衣的領子,艾瑞克另一手抱著保溫袋進商店裡,
將他塞給查爾斯:「拿去…你要的起司漢堡。」
「謝謝你幫我買回來!但是…可以請你放開我們的客人嗎?艾瑞克?」
接過袋子的查爾斯拍拍艾瑞克的手,希望他別太恐嚇對方…而壞了他的計劃。
他預估這個叫夏洛克的男子是非常警戒的人,如果一開始就讓他感覺威脅…晚點要攤牌時會更棘手……
聽到查爾斯的話,艾瑞克鬆開手…但是表情還是一臉冷漠,甚至於有點不太高興的感覺……因為買漢堡只是幌子,查爾斯又擺了他一道!
『為何把我支開?如果你只是想要跟他接觸?』
艾瑞克看著他無語的眼神裡,查爾斯知道他想問的事情。
『因為我怕你嚇走華生先生…而且……』
查爾斯拍了一下艾瑞克的胸口,隨後拉著約翰的手,對著他笑著說:「這是我家的猶太大廚…所以你可以跟他點你想吃的菜喔…約翰,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當然可以。」對於對方的意圖…完全無防備的約翰也回握著對方的手。
而在一旁的另外兩個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一致。
『放開他!』
一同出現的腦中悲鳴…加深了查爾斯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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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尷尬卻愉快的晚飯。』這是約翰對眼前這景象的最佳註解。
邀約的主人看起來很開心,還非常認真的跟他們介紹他家大廚作的菜…而那個大廚…雖然一臉冷漠的以單字回應,但眼神看的岀挺開心被主人稱讚。
而夏洛克卻是不發一語的用玉米餅沾著濃湯,一口一口的下肚。
他們如約定的赴了查爾斯的約,雖然免不然的跟夏洛克在那之前有點爭執……
「你看不出來他是在引你上勾嗎?」翹著腳坐在單人他專屬沙發上的夏洛克…瞇著眼,一臉就是在責備約翰的遲鈍。
「人家只是請我們吃飯…夏洛克,如果真如你猜測→他們懷疑我們闖入,我如果拒絕不是正好默認了嗎?而且…還有一件事…」
約翰頓了一下,因為他實在不想說出那個詞…尤其是在最近大家好像都認為他跟夏洛克是“一對的”之後……
但是基於內心的好奇…他還是開了口:「為何你說那是GAY會送的花?」
如果一般人知道他不意外,但是對方式夏洛克…是連地動說是誰提出都不知道,對不感興趣的事情完全不去注意的夏洛克……為何會知道“加德利亞蘭”是GAY會送的花?
「你似乎很在意那個詞?」
「我在意的是你為何會知道?因為你注意到了跟GAY有關的案子?」
聽到約翰的疑問,夏洛克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思索問題時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微妙到讓約翰有看到他臉紅的錯覺……
「…因為上次你跟我冷戰的時候,麗絲女士跟我說的……」
麗絲?約翰在腦子裡思索了一下這名字……啊!街角那間花店的老闆娘?!
「你…去花店?因為我跟你冷戰?」
神經大條到還無法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的約翰,讓夏洛克不耐煩的啐了一聲……
「因為我問她要跟男人和好的話…要送那種花?她就提議送這個!然後說這花被叫做美麗的王者…很適合GAY之間互送………」
說實在的…要說出這個回答,對夏洛克而言是用盡了一生的恥力………
而這種事情從夏洛克嘴裡說出來,對約翰而言是有點荒謬但卻神奇的事情!
或許這件趣聞可以讓已經很久沒有新案件更新而點閱率下降的部落格…再多增加幾千的點閱率。
但是他更好奇是另一件事……
「你沒買?」
「我為什麼要買?我只是要跟我…跟我朋友……道歉而已。」原本被約翰的蠢問題激到跳腳的夏洛克…聲音卻突然的變小,然後有點羞捻的別過頭……
看到他那位平常自大又冷漠的室友的窘困樣子,約翰忍不住的低頭笑了一下。
他其實很早就知道…這個人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實內心還只是個害羞的小孩子……
「好了,先不管這件事!難道你剛沒看出他是別有用心的嗎?」急著想從自己尷尬的情況脫出的夏洛克…趕緊轉話題:「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跟你約了晚飯之後就直接走出店門口,連他家在那裡都沒說…你卻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他就住我們對面啊!」約翰說出他覺得理所當然的回答,但這回答本身就有問題……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知道,但他有告訴過你…他的住處嗎?」
這句話讓約翰恍然大悟!的確…對方根本就沒說出自己的住處…即使你在店內就可以看到他們通過街道,進入了對面公寓一樓的側門,但那裡不只一戶人家…而那個人──塞維爾先生感覺起來並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相反的…他給人細心且善解人意的感覺。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們是犯人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他的做法就讓我不能理解。」說著…夏洛克開始下意識的翻動抽屜……
「那個…夏洛克,你的煙都丟掉了…你可以不用找……」
因為跟約翰打賭,宣言要戒煙跟尼古丁貼片…所以現在不只這間公寓…方圓一公里內的店家都不會賣任何相關的尼古丁產物給夏洛克,而因為這件事麥克法還特別讚揚的約翰。
「好吧!真是…那傢伙到底是想做什麼?一般人的反應應該就是去報警,然後帶著那群平常被我數落到不行的警員上門露出得意的嘴臉……」
『既然知道…下次就對人家客氣一點嘛你……』聽到夏洛克的話忍不住在內心吐糙了一下。
不過一向對人際關係異常遲鈍的夏洛克,此時腦子裡只有釐清對方動機這個想法。
「他不但沒有找警方來,反而找我們去他家?為什麼?是想要自己解決!」
「我們只是闖空門…並沒有偷竊或是破壞,應該不至於想要處理掉我們吧?」
「如果他們有見不得人…不能公諸於世的秘密,即使我們闖入沒有任何發現,對他們而言也是威脅!另外……」
夏洛克從一個塑膠袋裡,拿出一片像是衣服的繡字緞帶:「這個牌子的手捻羊毛衫…早在三十年前就停產了…但是那件放在床上的衣服並不像是三十年前的產物……」
聽到這…約翰露出了一臉錯愕。
這是什麼分析?他以為他們在調查的是對街發生的可疑自殺案件;但是夏洛克的說法活像是電影回到未來的情節……
「等等…夏洛克…你不要跟我說你以為那個公寓裡有時光機這玩意兒?!」
聽到約翰的詢問,夏洛克突然瞪大眼:「我以為你知道我是在懷疑那個自殺案件?」
「…本來就是那個自殺案件啊……」
「所以那來時光機那種荒謬說法?」
「但是你說三十年前就停產的羊毛衫…………」
「你知道那種手捻羊毛衫價值多少嗎?約翰……」
對於服飾或時尚不太有興趣的約翰搖搖頭。
對於室友的反應不意外的夏洛克從一疊報紙裡抽出一張剪報,上頭說的是某位歐洲的NBA球員的精采表現。
「這跟美國NBA有什麼……」
「那是哈德森太太親戚的小孩…不過重點不是那個,你看他左下那個尋人啟示。」
『班傑,強娜森 男 45歲 特徵:猶太裔灰藍眼 右手食指骨節與拇指內側皆有後實的肉繭 背微駝 有後天氣喘 由於患有慢性病而離家,家屬急於尋人 提供線索而尋人成功者贈與七千英鎊。』
「好慷慨的尋人禮金!」驚嘆著七千英鎊的約翰…想著這個工作或許能接……
「還有這個!」夏洛克再抽出一版的報紙,是時尚版,上頭有著某家廠商想要重現手工羊毛衫的工法…將它應用在下一季的新裝發表;上面還預測會有數十萬英鎊的商機!
「沒想到你居然會注意時尚產業?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看著手上的報紙,約翰一頭霧水………
「這是在對面公寓自殺的那個人的照片,你看他的手指。」
約翰接過夏洛克遞來的警方檔案照;上頭是屍體被解下地板時的現場照片,灰藍色眼睛的中年男子…其中有一張是他右手手指的特寫。
“食指骨節與拇指內側皆有厚實的肉繭”,看著那照片…剛才尋人啟示上形容的特徵浮現眼前!
也就是說…兩個月前在對面公寓自殺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尋人啟示要找的人?
「那種手部特徵是長期摩擦產生的,而蘇格蘭有一區的二成人口都有這個特徵…因為他們少年時期都在羊毛廠工作,而工作的內容就是用手捻柔羊毛成線…用在羊毛衫的正面,因為那樣子出來的羊毛繼厚實又保暖…不是一般工業用紡織能相比的高級品!但是後來還是禁不住廉價市場的衝擊,在三十多年前關閉了。」
夏洛克說著,從剛裝著緞帶的塑膠袋裡拿出一條毛線:「這是我剪下緞帶時一起弄下來的樣本,我觀察過…的確就是手工捻製的羊毛。」
「也是在那間公寓裡弄到的?」
「一樣是從床上的羊毛衫上取來的;所以我懷疑搬進去的那兩個GAY跟這案子絕對有關!」
說到這…約翰看到夏洛克眼神堅定,這是他充滿鬥志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你還要跟我去赴那個晚餐的約嗎?感覺像是中國的一種說法…叫做鴻門宴,是不是要跟格雷探長他們知會一下……」
「那些笨蛋介入的話反而會把事情搞的更糟;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覺得還是帶著槍去痴那頓晚飯吧。」
因為如此,所以這個晚餐而顯的有些尷尬…約翰可是第一次去別人家吃晚飯時還在自己褲管藏著一把槍!
「覺得我家大廚的手藝如何呢?福爾摩斯先生,還合您口味嗎?」查爾斯在約翰起身去倒咖啡的空檔,微笑問著坐在他對面的夏洛克。
因為是有備而來,所以夏洛克也從容的用著職業笑容回應他。
「這濃湯非常有水準,而且比那些猶太餐廳裡的還要濃郁呢。」
(2/27更新)
雖然聽起來是表面話,但夏洛克承認這湯很和他胃口。
「太好了,看樣子…請艾瑞克在湯裡多加一匙鮮奶油是正確的。」
查爾斯這句話非常自然,就像是體貼自己親友…在餐點中添加喜好一般…但…這讓夏洛克的神經整個緊繃起來!
喜歡濃湯裡加鮮奶油,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是他母親特別會為他煮的口味,他的哥哥還因此討厭這種太過小孩子的口味
而拒絕跟他一起喝濃湯……
為何第一次見面的人會知道?此刻他開始懷疑這兩個人跟麥克法的關係;也開始對眼前這個充滿迷團的男子感到興趣。
「沒想到你居然還調查了我的喜好?」放下湯匙,夏洛克用餐巾抹了抹嘴,他決定直接在這攤牌。
「直接了當的說吧!你邀我們來這有什麼目的?」
夏洛克直接了當的開口,讓正在喝著熱騰騰現沖咖啡的約翰差點燙到嘴唇!
「夏洛克!」在他想制止夏洛克衝動的行為的同時,約翰反射的將腳踏在一旁的腳凳上;這便於如果有什麼危及情況,
可以快速將手槍從褲管拔出!
「別費心機了,華生先生…槍對我們沒用。」
站在約翰後頭整理著湯鍋的艾瑞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說著;就像在訓誡頑皮的孩子一般。
「原來早就被看穿了嗎?虧剛剛約翰還裝的挺開心的……」
「…唔…其實我也沒裝啦…我是吃的蠻開心的……」
不知是否是因為長期待在阿富汗那種危險戰場的關係,約翰有著處於緊繃狀態下卻依舊能放鬆心情的能耐;而這句話
讓一直緊繃著臉了艾瑞克笑了出來!
「哈!我喜歡他…查爾斯,很棒的傢伙!」
將清理好的湯鍋倒蓋在乾燥墊上,艾瑞克拍了拍約翰的肩膀:「是新型的?構造跟之前被我解體的那把不一樣呢…可以借看一下嗎?」
艾瑞克笑對著約翰伸出手。
清楚自己處於劣勢的約翰,當然遵照旨意的將槍從褲管取出交給艾瑞克:「是德國製,現在英國警方最新配備的。」
「哦,這槍管內側的設計真不賴。」
對於艾瑞克的評語…約翰很驚愕!只是看著槍的外側,居然能評論槍管設計?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以為對方是順口的揶揄,
但對於槍有點研究的約翰…他清楚這把槍的特色就是改造了槍管…讓子彈轉速加倍以增加穿透力……
「我不是說別嚇我們客人嗎?」
查爾斯轉頭回瞪了艾瑞克一眼,而對方也只是攤了攤手:「我只是好奇。」
聽到艾瑞克回答的查爾斯吐了吐舌:「好吧,既然約翰解決了你的好奇,那我們也禮尚往來的解決他們的好奇吧。」說著,
查爾斯從餐椅上站了起來。不知對方有什麼意圖的夏洛克跟約翰都繃緊神經!
原本他們預測自己會被五花大綁封住口鼻…甚至運氣壞一點會被灌水泥丟進去泰晤士河………
但是此刻他們卻被請進去臥室裡,而之前他們闖入這裡,看到的那張放在正中央的床…像是早知道他們意圖,已經被移到房間的另一角去。
「這裡就是你想調查的…那個自殺案件的現場。請吧……」查爾斯坐在已經移動到一旁的床…笑著。
「你認為給我調查一個已經破壞的現場…就可以打發我?既然已經調查過我,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
『果然一樣是個笨蛋!』夏洛克不滿的皺著眉,虧他在數分鐘之前還對這個人充滿期待……
「因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不知道能幫你們什麼。」
「幫我們?為什麼?」夏洛克看著對方的裝模作樣,語氣相當不屑!
正當查爾斯想用『希望能解決你的疑慮』或是『不希望自己生活一直被打擾』這些修飾過的話回答之前,
站在門口的艾瑞克直接了當的說:「為你們很煩!」並且同時將剛剛從約翰手上拿到的槍拋給約翰:「我已經把子彈取出了!
既然這裡沒有你們要查的東西,那就滾蛋吧!」
「別這樣,艾瑞克…是我約他們來吃晚飯,英國的禮儀傳統是不可以趕客人!」
「隨便你。」對於查爾斯的禮儀論,艾瑞克嗤之以鼻的轉頭去收拾桌上的餐具…留下他們三個。
「抱歉,約翰…子彈我晚點會還給你。」查爾斯滿臉歉意的笑著。
「至於福爾摩斯先生,我知道你懷疑我們的身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們和你想追查的事件一點關係也沒有……」
查爾斯很清楚,如果不直接了當的表明他們自己知道的細節,這個號稱英國唯一的諮詢偵探大概會再繼續依據他所謂的細節,
將他們兩個人跟這房子發生的事情連結在一起;雖然那些細節的確可以連結…但卻是許多意外所造成的巧合……
「每個嫌疑犯都會這麼說…塞維爾先生。」
「你可以叫我查爾斯。」
「好吧…查爾斯,如果你說那個事件跟你無關,那我只需要你跟我解釋一件事→那件羊毛衫是從哪裡弄來的?」
夏洛克指著披掛在椅子上的羊毛衫,那是查爾斯很喜歡的一件衣服…從他在牛津做研究時就經常穿著,他跟艾瑞克
被吸進去那個洞裡時也正穿在身上…因此就和他一起來到這裡。而他也清楚正因這件衣服,讓他們被這位大偵探盯上!
「如果我說…是我在牛津大學裡的服飾定製店裡買的…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吧。」
夏洛克看著眼前說這句話的男子;兩腿交叉,身體向後微仰…並且用手撐著床,臉上是非常放鬆的模樣。
這些反應表示這個人說的是實話。至少他的肢體是這樣表示……
這時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說的是事實,第二:他善於隱藏自己的肢體反應。而通常這個時候,夏洛克會選擇
說出一些證據來動搖對方。
「生產這件毛衣的工廠早已在三十年前倒閉了…查爾斯;你是那時買到這件衣服?」
「如果我說是1948年你相信嗎?」回答夏洛克的查爾斯輕嘆一口氣;宛如這個答案很蠢;但是他的肢體反應依舊沒有改變,
沒有任何在說謊時的小動作,因為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不過查爾斯這個回答卻嚇到約翰!
『不會吧…真的變成回到未來了嗎?』
查爾斯聽到約翰心裡的吶喊,忍不住的低頭悶笑…雖然他並不清楚那是一部電影的名字……
這動作在夏洛克眼裡更加不解!他是在笑什麼?嘲笑我看不出他的破綻嗎?
「好吧!那再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何知道我們闖入之後…卻不報警?」
「因為我們沒有身分證…所以不要說是讓警察進來調查,光是去報警都會有麻煩…雖然…也不是那樣麻煩就是……」
查爾斯回答讓夏洛克頓了一下。「這麼簡單說出你們的弱點好嗎?」
「因為我不覺得你會去跟警方說。」說這話的查爾斯語氣非常肯定。其實關於他們沒有身分這個問題,查爾斯也想過可以
利用能力讓他們取得身分…只是他並不清楚能在這待多久…所以他還不打算那樣作。但也因為如此,這件鄰居對他們的
誤解事件他希望能私下解決……
只是那件他喜愛的羊毛衫,卻意外的變成證據…這讓他從遇見艾瑞克之後,再度承認命運這東西的存在。
「呵…也就是說…如果我去跟警方提出你們的嫌疑,你就說出我們私闖民宅這件事?
你不認為如果查到最後你們有嫌疑…我們反而是大功臣?」
「我想在你找到確切證據之前,你是不會這麼做的。」
約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對峙,不由得對查爾斯充滿尊敬!他第一次看到有個人是如此輕鬆、溫和的面對夏洛克的攻勢…
而且遊刃有餘……
宛如他一眼就看穿夏洛克的心思一般………
「所以你讓他們回去了?」
看到那兩個人從大門提開的艾瑞克,如賢慧的妻子般將碗盤清洗之後,還順手清理完廚房;然後一進房看到那張因為他們才移動的床
就一肚子火,便彈了彈手指,將移動到一旁的床跟著查爾斯移動回原來的位置。
可是因為查爾斯正在思索接下來該怎樣應付難纏的鄰居,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艾瑞克正要移動他的床……
「唔!」移動中物體的反物理作用,將查爾斯整個人甩到床上去…而且還好他反應快再第一時間抓著床頭欄杆,才沒有滾到床底下!
「艾瑞克!你……」正當他搞清楚自己的床發生什麼事情,想要跟艾瑞克抗議的時候,那個高大的身體便壓到他身上…並且順勢吻著了他……
「所以解決了?」在交纏的脣齒之間,艾瑞克趁著查爾斯需要空氣的空檔問著…但隨後卻又立刻堵住他的唇。
其實查爾斯不需要回答他,光看那兩個人離去的表情他也很清楚→之後還要跟那兩個人…不…其實約翰還好,是那個叫做夏洛克‧
福爾摩斯的傢伙…還要再纏鬥好一陣子…………
不過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讓他當了一晚廚師的傢伙比較需要教訓!
「艾瑞克…你…不覺得現在有點早嗎?」查爾斯雖然沒有推開對方…但是他看著牆上直指晚上九點半的時鐘…覺得或許該讓他去洗個澡…
再來繼續這個每晚的慣例………
「嗯…幾點了?」
一大早就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約翰…揉著眼睛從自己房間走到客廳:「夏洛克你又在做什……」
正當他預想著──一定會看到夏洛克拿著詭異的東西在那敲敲打打的畫面…的時候……眼前畫面讓他徹底清醒!
房裡的刀子突然像活了一樣的在切刻著牆壁上的壁紙!
『停止你無意義的監視…!』雖然字還沒有完全成形,但是約翰清楚看出那些字母裡的威脅……
「FURK!夏洛克…那傢伙呢?!」
想到自己上床之前,那個傢伙還在工作台上檢驗!而現在廚房裡的刀子跟他的解剖刀都像活了起來一樣在牆壁上跳舞?!那他人呢?
「夏洛克!夏洛克!」面對於同居人的安危,約翰也顧不得現在是一大清早…著急的在房子裡大吼著。
「約翰…我聽見了……」
不耐的回應,從沙發上一團不知是床罩還是棉被的物體裡傳出來。
約翰看著那團物體微微的蠕動之後,從邊角露出夏洛克睡眼惺忪的臉:「怎了約翰?有強盜?」
「夏洛克…原來你在這!」緊抓著椅子上那團物體,約翰鬆了一口氣…但他立刻想起剛還在牆壁上刻字的刀子!
約翰扳過夏洛克的臉,向著被刀子破壞的牆面:「夏洛克!那些刀子!」
「刀子?什麼刀子?」
「你看清楚!那些刀……」抬頭看向牆面的約翰啞口無言的…看著只剩下字的壁紙;而那些刀…就像不曾被移動般的回到原位………
「難道…是我眼花了?」約翰揉了揉眼睛,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清醒狀況!在阿富汗時,經常深夜就被突襲…因此練就自我意識的判斷能力。
他確認自己剛剛絕不是在作夢狀況下看到那情況!
而且牆面上的字明顯就是被刀子刻畫…只是為何那些刀子會在刻畫出威脅字句之後…還回到原處………
「這是要脅…約翰,是對街那間公寓裡的……」
「你確定那裡是住著人嗎?夏洛克……」約翰跌坐在沙發上,兩隻手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腦袋…即使他清楚自己正在問很蠢的問題,但是最近夏洛克的確就只監視對街那戶人家……
「跟他接觸的是你,約翰…他是人類嗎?那個褐捲髮的男人?」
「咦?你說那個跟我問路的…塞維爾先生?」
依舊纏繞著那團床單跟棉被,但此時夏洛克是一臉嚴肅的盤坐在三人沙發上。
「我看到你進屋之後,他就從商店往對街走…進了那間公寓。」
「那也不能斷定他就是那間房子的住戶吧?那間公寓有好幾間分租?」
約翰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身為實戰軍人的經驗…那個人並沒有任何敵意,只是單純來跟他搭話而已。
「如果我說:我昨天看到對街…被吻的那個人就是他呢?」
夏洛克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張照片:「我昨天用剛入手的微型相機拍攝的,據說是我哥那配備的新玩具…畫質應該不錯。」
約翰接過照片的手…此時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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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的窗外…讓房間裡透著一曾薄薄藍色的光暈。
「嗯…好冷……」近乎全裸,身上只纏繞著薄被單的查爾斯…本能的往有體溫的地方挨近……
床上的棉被,早就因為晚上的翻雲覆雨掉落到床尾去了!
用半臥的姿態,艾瑞克將棉被拉了上來,覆蓋住那身白皙的身子…撫摸著瑟縮在他懷裡的柔軟捲髮,嘴角不自覺的微笑……
『我不會讓別人打擾…至少現在不會!』
低頭吻著懷中美人的側臉……
艾瑞克無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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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夏洛克……」
轉身關上那扇陌生的門,約翰還是很掙扎…因為這跟平常闖進去民宅查案不太一樣…因為這次他們是一點證據也沒有的侵入!如果被發現,即使試探長也難保他們會沒事……
「應該是二樓左邊那間,等等用這抵住門扣。」完全無視約翰內心掙扎的諮詢偵探…遞了一個鈑手給他。
他知道夏洛克個性──只要一發現問題就要找到解答,否則決不善罷甘休!但是該有的證物警方都提供給他了…這間房子也被重新粉刷過,到底來這有什麼意義?!
而且…今早那個靈異事件…也沒有證據顯示是這裡的住戶所為……
「我確定他不是幽靈,夏洛克…他還跟我握手言謝,他是有體溫的。」
「我當然知道,我是懷疑他對下了類似暗示之類的…」夏洛克從口袋裡掏出萬用鑰匙:「現在,插進去那個細縫……」
對於求解若渴的夏洛克…約翰嘆了口氣,照著他的意思將門扣砥住;咖嚓!一聲,那扇老式的木門就輕易被打開了。
裡面是非常簡易的住家裝潢……
剛粉刷的油漆也只是米黃色的平刷,並沒有任何裝飾的壁紙;一進門就是客廳,而旁邊就是簡易的廚房跟一張木製的四人飯桌…上面還插著一束花……
「加德利亞蘭?果然是GAY買的花…不過至少品味不差。」
『不必一直強調那個字眼吧…』約翰揉了揉自己眉心。
夏洛克眼神犀利的掃過整個室內,眉頭深鎖的左右探看……
「好簡單的擺設。我看塞維爾先生的模樣…還以為是從事教授或是學校講師工作的……」
約翰輕輕的打開房門,裡面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張單人床;書桌上擺著一疊像是新買的書籍…還有一台平板電腦。
夏洛克翻閱著那疊解說遺傳學的書籍:「這些都是舊理論…雖然都還沒被推翻,可這些都是遺傳學的基礎理論,但一般人也不會去買這些書……」
「或許他只是有興趣想研究?」
「你是接觸他的人,你覺得呢?」夏洛克雙手交叉在胸前,等著約翰的感想。
他想了想昨天何他攀談十數分鐘的感覺:「很親切而且可以信任的人。」
「這就對了!約翰…你被催眠了!」
「蛤?催眠?」
「有誰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下這種評論?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甚至於是不是真名都有待商確的一個人…你說他可以信任?」
「那是直覺,夏洛克!而且我的直覺一項很準……」
聽到自己的判斷…被直接斷言是催眠,約翰很不是滋味!而且這也表示另一件事……
「所以你也認為牆上那些字是我…在催眠的狀況下拿刀子去刻?!」
「不…我……」
感受到約翰語氣裡些許的怒氣,夏洛克收起他那張撲克臉,突然感覺有點心虛:『我是不是又說話太直…讓約翰生氣了?』
看到對方突然下垂的眉毛,約翰彷彿像看到一隻垂下耳朵的小狗一般。
「好吧,你的懷疑是有道理…但是…」約翰伸出自己的手掌到夏洛克眼前:「要在木板上刻上那些字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我的手掌弧口一定會有瘀傷!但是你看我的手……」
「很正常。」第一時間,夏洛克小聲的附和著約翰的話。
自己的推論,被約翰當場推翻的夏洛克閉起眼睛;他不相信餐刀跟解剖刀會自己跑去破壞牆壁,而且刻上那麼具威脅的文字!
但是那時房子裡只有自己跟約翰…而約翰又說他看到那些刀子正自己舞動著……
『難到真的是自己招惹到不是人的東西?但是會警告他不准監視這件事的只有這間屋子裡的這兩個人!而跟約翰接觸的…那個叫塞維爾的人的確是活生生的人……』
嘟嘟!就在夏洛克整理整個事情的細節時,窗外傳來的汽車喇叭聲突然打斷他的思緒……
「夏洛克…他們回來了!」約翰看著停在對街的計程車,裡面走出的正是那天跟他問路的塞維爾先生!
其實他們是趁著這兩個人傍晚外出時闖進來。
夏洛克看著他們的穿著,斷定這裡人是要去餐廳用餐,加上還招了計程車…所以一定是去比較遠的地方用餐,回來一定會超過晚上9點…所以他們才選擇這時間來調查,誰知……
「現在才8點…太早了……」夏洛克有點懊惱的看著手錶。
「夏洛克,我們不能從正門出去…塞維爾先生會認出我!」
「我記得這種老式公寓跟我門那棟一樣,應該有防火梯。」
夏洛克隨手抽了一張在桌上有著潦草筆跡的便條紙,然後拉著約翰往廚房方向去!
的確在廚房的旁邊有個小門通往消防梯。
「從這上去…約翰,我們可以從上面繞到隔壁棟離開!」
在他們努力用鐵絲跟釣魚線…從外頭透過門縫將小門反鎖之後,樓下就傳出男人交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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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更新
「真是的…今晚是我人生的大失誤!」
一近公寓的一樓大門,查爾斯就把頭埋在愛人著著風衣的背上,深深的嘆氣。
對於一向自負的X教授如此的垂頭喪氣,艾瑞克忍不住的笑了……
「只是記錯餐廳的訂位日期而已…有必要這麼失落?」
「我很期待啊!如果以我的記憶年份來說…它開超過80年耶!我居然可以驗證吃到那家餐廳80年後的口味!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你從剛剛就一直發出聲音的肚子比較重要。」
捏了下那張…一臉失望的圓臉頰;艾瑞克腦子想著冰箱的存糧,想著怎樣的料理,可以在最快時間填飽這個不但餓壞…還失落不已的少爺……
「不准說要濃湯!你繼續喝那個…我會以為你想減肥!」
「那是誰每天睡覺前…都捏著我的肚子?」查爾斯瞇眼板起臉看著艾瑞克;眼前這傢伙每天抱著他睡時,都愛冷不防的捏一下他小腹的肉!
「因為捏起來很舒服啊。」一說完這句話,艾瑞克立刻快歩上樓梯!
閃過了後面正想槌擊他的大少爺,很自然的用能力將門鎖打開;至少可以在不被注意的時候使用能力…這是查爾斯允許他的事情。
但是也因為這個動作,讓他查覺了不對勁………
「怎了?不進去?」查爾斯差點一頭撞上突然停下腳步的艾瑞克。
艾瑞克沒有回答,他正專心的注視著門鎖,然後突然嘴角上揚:「還沒學乖啊……」
「什麼?」
「對街的那傢伙…他們剛剛應該來過……」艾瑞克伸出手,用手…打開了門。
如果他不是能控制金屬的萬磁王,或許他們的闖入就不會被查覺;可他們遇上的不是一般的人類……
「門鎖裡面彈簧的位置不對,應該是被移動過…還有門扣也是………」
艾瑞克拉著門把,指著門扣上的刮痕:「這是新的痕跡。」
「好積極的人?真想知道他到底想在這房子裡找什麼……」
「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卻不知道他的動機嗎?」
「距離不夠近…而且他藏的很好。或許他的腦子本身就有拒絕別人探看的意識……」
脫下身上的外套,查爾斯走到窗邊,看著對街的窗戶…那兩人像逃難似的,進到屋子內時還氣喘噓噓。
『果然剛才從這個屋子溜出去嗎?』
或許那個人的心思難以突破,但是和他接觸的約翰‧華生是非常直率的人;查爾絲毫不費力的就感覺----現在疊坐在沙發上的…他看著被破壞的壁紙和腦中的影像……
突然的,查爾斯皺著眉…轉頭看著自己的愛人:「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幹了什麼事?艾瑞克……」
發現自己大清早的小小惡行敗露,艾瑞克有點心虛的閃開眼神:「我只是警告一下。」語氣裡有點不悅。
明明就是那人類先打擾並且監視他們,但查爾斯的態度像是他犯錯一樣!
知道他在賭氣的查爾斯歎口氣,走向前環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你這樣只會讓他對我們敵意更深…並不會解決事情啊。」
他清楚艾瑞克不希望別人打擾的心情…他更清楚艾瑞克恨不得他一輩子都找不到跟漢克聯絡的方法,因為現在這樣的生活是完美的。
如果沒有那場戰役…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尚的存在的話………
『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而相遇的話…或許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昨晚在他要昏睡過去之前,他似乎聽到艾瑞克在他耳邊呢喃著這句話。
「我想應該讓他們完成想做的事情?只要查到他想知道的…應該就不會再對我們有興趣了。」
「你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光明正大的進來翻箱倒櫃嗎?」艾瑞克低頭看著那雙美麗的藍眼睛,手指不自覺德在那頭柔軟的褐色髮絲中搓揉。
「總比讓他們像小偷進來翻箱倒櫃…而且拿走我昨晚想半天…想要你煮的菜單來的好。」
「這下我又要重新回憶一下…我到底寫的多少道菜?」
「在哪之前…先讓我去看冰箱裡有什麼可以先餵飽你吧!健忘的大少爺」
艾瑞克的話才剛說完,某個人的肚子…又傳出的像鴿子似的叫聲。
「明天一定要吃到那家店!」
查爾斯堅毅的表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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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華生大約都在傍晚左右…會出現在對街樓下的小店裡,目的似乎是去跟老闆閒話家常。
當然,那家店號稱是貝克街的情報站,連轉角花店老闆娘昨晚背著丈夫跟情人約會---
這樣的事都能在這家店裡知曉,不過通常是要給點小費之類的就是。
為了這個機會,查爾斯已經在窗前的書桌坐一下午…一邊翻閱這個年代在基因學的新發現…一邊等待接觸約翰的機會。
與其讓那個人一直做些激怒艾瑞克事情,還不如讓他們進來屋子裡,看是要挖走一塊油漆或是拿走什麼都好,不然自己
也難保證下次艾瑞克不會把他們整房子的刀子插在那個人床上。
查爾斯獨自穿上外套,走過已經開始彌霧的街道;他刻意叫艾瑞克去幫他買三條街外的漢堡,好換來這個機會跟約翰商量;
不過他得先想好說詞,用來解釋他為何知道他們想進屋子裡調查事情……
「華生先生?真巧……」專業的親切微笑,是查爾斯不敗的利害武器;通常只要他一微笑,即使是防衛人格的人類都會稍微的卸下心防。
「啊…您好…塞維爾先生……」
看著約翰‧華生的尷尬表情,很顯然今天X教授的魅力有點失常……
「怎麼了?您的表情不太好…很驚訝看到我?」
「不,怎會呢!」
看著眼前這個親切男人,約翰心虛到手指藏在背後猛搓…才能穩定自己說話的聲音……畢竟前天他才跟夏洛克…非法闖進對方家裡!
「太好了!不然我想好好答謝上次幫我帶路這件事…就不好說出口了。請問您今天有空來我家吃個晚飯嘛?」
查爾斯輕快的語調,加上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的輕鬆模樣---儼然就真像是個好客的人…雖然現實也的確是這樣……
但這句話…還處在緊張狀態的約翰卻一時沒反應過來:「呃…那只是剛好順路…並不足以……」
「不…對於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我而言是幫了大忙,請務必讓我---請您來我家吃個飯!我家可有個手藝很不錯的猶太大廚喔。」
像是腦子被關鍵字打開開關,約翰突然開始聽懂對方說的是什麼!
『剛他說什麼?去他家作客?!』
「我聽說您有個室友…是個很厲害的諮詢偵探?可以的話也歡迎他一起來喔!」
聽到對方提到夏洛克,約翰整個額頭直冒汗……
「呃…先生你知道夏洛克?」
「老闆告訴我的啊!對吧…老闆對他讚譽有加呢。」查爾斯看著靠在櫃檯邊看電視的老闆…腦袋直接對他下了指令。
「約翰你就帶夏洛克去吧,難得有人願意讓你帶他一起去赴約的……」
老闆笑著拍拍約翰的肩膀;這句話讓約翰覺得自己好像是有個詭異妻子之類的可憐丈夫……
(2/25更新)
之後查爾斯隨口還跟約翰討論了菜單,以及附近超市的特價之類的生活話題,好讓自己看起來真的是個單純的鄰居。
但是這一幕…在店門外的夏洛克眼裡,完全就是請君入甕的把戲。
他明顯看到那個邀約約翰的人…雖然親切的回應著約翰的閒談,但是眼角卻不斷的瞄著牆上的時鐘,像是在估算時間。
這表示他根本無意在約翰的內容!
還有那個邀約…他不記得這家曾經被他直言東西是贓物的店老闆,會對他有什麼好評價?而且在老闆回答之前…
那個人曾對著老闆做了個按壓太陽穴的手勢,明顯就像是暗號一般……
「難道真的是催眠?但是約翰的手並沒有瘀傷…難道被催眠的是我嗎?」
「他不需要催眠你,也不必要!」
冰冷低沉的男聲…從夏洛克的後方傳來,而且無聲無息的,這讓轉身的夏洛克往後退了半步,還差點摔在階梯上。
突如其來的聲響及熟悉的驚呼聲,約翰立刻轉頭看向門外:「夏洛克?」
「你喊的是這著偷窺的傢伙?」一隻手拎著夏洛克大衣的領子,艾瑞克另一手抱著保溫袋進商店裡,
將他塞給查爾斯:「拿去…你要的起司漢堡。」
「謝謝你幫我買回來!但是…可以請你放開我們的客人嗎?艾瑞克?」
接過袋子的查爾斯拍拍艾瑞克的手,希望他別太恐嚇對方…而壞了他的計劃。
他預估這個叫夏洛克的男子是非常警戒的人,如果一開始就讓他感覺威脅…晚點要攤牌時會更棘手……
聽到查爾斯的話,艾瑞克鬆開手…但是表情還是一臉冷漠,甚至於有點不太高興的感覺……因為買漢堡只是幌子,查爾斯又擺了他一道!
『為何把我支開?如果你只是想要跟他接觸?』
艾瑞克看著他無語的眼神裡,查爾斯知道他想問的事情。
『因為我怕你嚇走華生先生…而且……』
查爾斯拍了一下艾瑞克的胸口,隨後拉著約翰的手,對著他笑著說:「這是我家的猶太大廚…所以你可以跟他點你想吃的菜喔…約翰,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當然可以。」對於對方的意圖…完全無防備的約翰也回握著對方的手。
而在一旁的另外兩個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一致。
『放開他!』
一同出現的腦中悲鳴…加深了查爾斯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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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尷尬卻愉快的晚飯。』這是約翰對眼前這景象的最佳註解。
邀約的主人看起來很開心,還非常認真的跟他們介紹他家大廚作的菜…而那個大廚…雖然一臉冷漠的以單字回應,但眼神看的岀挺開心被主人稱讚。
而夏洛克卻是不發一語的用玉米餅沾著濃湯,一口一口的下肚。
他們如約定的赴了查爾斯的約,雖然免不然的跟夏洛克在那之前有點爭執……
「你看不出來他是在引你上勾嗎?」翹著腳坐在單人他專屬沙發上的夏洛克…瞇著眼,一臉就是在責備約翰的遲鈍。
「人家只是請我們吃飯…夏洛克,如果真如你猜測→他們懷疑我們闖入,我如果拒絕不是正好默認了嗎?而且…還有一件事…」
約翰頓了一下,因為他實在不想說出那個詞…尤其是在最近大家好像都認為他跟夏洛克是“一對的”之後……
但是基於內心的好奇…他還是開了口:「為何你說那是GAY會送的花?」
如果一般人知道他不意外,但是對方式夏洛克…是連地動說是誰提出都不知道,對不感興趣的事情完全不去注意的夏洛克……為何會知道“加德利亞蘭”是GAY會送的花?
「你似乎很在意那個詞?」
「我在意的是你為何會知道?因為你注意到了跟GAY有關的案子?」
聽到約翰的疑問,夏洛克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思索問題時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微妙到讓約翰有看到他臉紅的錯覺……
「…因為上次你跟我冷戰的時候,麗絲女士跟我說的……」
麗絲?約翰在腦子裡思索了一下這名字……啊!街角那間花店的老闆娘?!
「你…去花店?因為我跟你冷戰?」
神經大條到還無法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的約翰,讓夏洛克不耐煩的啐了一聲……
「因為我問她要跟男人和好的話…要送那種花?她就提議送這個!然後說這花被叫做美麗的王者…很適合GAY之間互送………」
說實在的…要說出這個回答,對夏洛克而言是用盡了一生的恥力………
而這種事情從夏洛克嘴裡說出來,對約翰而言是有點荒謬但卻神奇的事情!
或許這件趣聞可以讓已經很久沒有新案件更新而點閱率下降的部落格…再多增加幾千的點閱率。
但是他更好奇是另一件事……
「你沒買?」
「我為什麼要買?我只是要跟我…跟我朋友……道歉而已。」原本被約翰的蠢問題激到跳腳的夏洛克…聲音卻突然的變小,然後有點羞捻的別過頭……
看到他那位平常自大又冷漠的室友的窘困樣子,約翰忍不住的低頭笑了一下。
他其實很早就知道…這個人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實內心還只是個害羞的小孩子……
「好了,先不管這件事!難道你剛沒看出他是別有用心的嗎?」急著想從自己尷尬的情況脫出的夏洛克…趕緊轉話題:「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跟你約了晚飯之後就直接走出店門口,連他家在那裡都沒說…你卻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他就住我們對面啊!」約翰說出他覺得理所當然的回答,但這回答本身就有問題……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知道,但他有告訴過你…他的住處嗎?」
這句話讓約翰恍然大悟!的確…對方根本就沒說出自己的住處…即使你在店內就可以看到他們通過街道,進入了對面公寓一樓的側門,但那裡不只一戶人家…而那個人──塞維爾先生感覺起來並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相反的…他給人細心且善解人意的感覺。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們是犯人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他的做法就讓我不能理解。」說著…夏洛克開始下意識的翻動抽屜……
「那個…夏洛克,你的煙都丟掉了…你可以不用找……」
因為跟約翰打賭,宣言要戒煙跟尼古丁貼片…所以現在不只這間公寓…方圓一公里內的店家都不會賣任何相關的尼古丁產物給夏洛克,而因為這件事麥克法還特別讚揚的約翰。
「好吧!真是…那傢伙到底是想做什麼?一般人的反應應該就是去報警,然後帶著那群平常被我數落到不行的警員上門露出得意的嘴臉……」
『既然知道…下次就對人家客氣一點嘛你……』聽到夏洛克的話忍不住在內心吐糙了一下。
不過一向對人際關係異常遲鈍的夏洛克,此時腦子裡只有釐清對方動機這個想法。
「他不但沒有找警方來,反而找我們去他家?為什麼?是想要自己解決!」
「我們只是闖空門…並沒有偷竊或是破壞,應該不至於想要處理掉我們吧?」
「如果他們有見不得人…不能公諸於世的秘密,即使我們闖入沒有任何發現,對他們而言也是威脅!另外……」
夏洛克從一個塑膠袋裡,拿出一片像是衣服的繡字緞帶:「這個牌子的手捻羊毛衫…早在三十年前就停產了…但是那件放在床上的衣服並不像是三十年前的產物……」
聽到這…約翰露出了一臉錯愕。
這是什麼分析?他以為他們在調查的是對街發生的可疑自殺案件;但是夏洛克的說法活像是電影回到未來的情節……
「等等…夏洛克…你不要跟我說你以為那個公寓裡有時光機這玩意兒?!」
聽到約翰的詢問,夏洛克突然瞪大眼:「我以為你知道我是在懷疑那個自殺案件?」
「…本來就是那個自殺案件啊……」
「所以那來時光機那種荒謬說法?」
「但是你說三十年前就停產的羊毛衫…………」
「你知道那種手捻羊毛衫價值多少嗎?約翰……」
對於服飾或時尚不太有興趣的約翰搖搖頭。
對於室友的反應不意外的夏洛克從一疊報紙裡抽出一張剪報,上頭說的是某位歐洲的NBA球員的精采表現。
「這跟美國NBA有什麼……」
「那是哈德森太太親戚的小孩…不過重點不是那個,你看他左下那個尋人啟示。」
『班傑,強娜森 男 45歲 特徵:猶太裔灰藍眼 右手食指骨節與拇指內側皆有後實的肉繭 背微駝 有後天氣喘 由於患有慢性病而離家,家屬急於尋人 提供線索而尋人成功者贈與七千英鎊。』
「好慷慨的尋人禮金!」驚嘆著七千英鎊的約翰…想著這個工作或許能接……
「還有這個!」夏洛克再抽出一版的報紙,是時尚版,上頭有著某家廠商想要重現手工羊毛衫的工法…將它應用在下一季的新裝發表;上面還預測會有數十萬英鎊的商機!
「沒想到你居然會注意時尚產業?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看著手上的報紙,約翰一頭霧水………
「這是在對面公寓自殺的那個人的照片,你看他的手指。」
約翰接過夏洛克遞來的警方檔案照;上頭是屍體被解下地板時的現場照片,灰藍色眼睛的中年男子…其中有一張是他右手手指的特寫。
“食指骨節與拇指內側皆有厚實的肉繭”,看著那照片…剛才尋人啟示上形容的特徵浮現眼前!
也就是說…兩個月前在對面公寓自殺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尋人啟示要找的人?
「那種手部特徵是長期摩擦產生的,而蘇格蘭有一區的二成人口都有這個特徵…因為他們少年時期都在羊毛廠工作,而工作的內容就是用手捻柔羊毛成線…用在羊毛衫的正面,因為那樣子出來的羊毛繼厚實又保暖…不是一般工業用紡織能相比的高級品!但是後來還是禁不住廉價市場的衝擊,在三十多年前關閉了。」
夏洛克說著,從剛裝著緞帶的塑膠袋裡拿出一條毛線:「這是我剪下緞帶時一起弄下來的樣本,我觀察過…的確就是手工捻製的羊毛。」
「也是在那間公寓裡弄到的?」
「一樣是從床上的羊毛衫上取來的;所以我懷疑搬進去的那兩個GAY跟這案子絕對有關!」
說到這…約翰看到夏洛克眼神堅定,這是他充滿鬥志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你還要跟我去赴那個晚餐的約嗎?感覺像是中國的一種說法…叫做鴻門宴,是不是要跟格雷探長他們知會一下……」
「那些笨蛋介入的話反而會把事情搞的更糟;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覺得還是帶著槍去痴那頓晚飯吧。」
因為如此,所以這個晚餐而顯的有些尷尬…約翰可是第一次去別人家吃晚飯時還在自己褲管藏著一把槍!
「覺得我家大廚的手藝如何呢?福爾摩斯先生,還合您口味嗎?」查爾斯在約翰起身去倒咖啡的空檔,微笑問著坐在他對面的夏洛克。
因為是有備而來,所以夏洛克也從容的用著職業笑容回應他。
「這濃湯非常有水準,而且比那些猶太餐廳裡的還要濃郁呢。」
(2/27更新)
雖然聽起來是表面話,但夏洛克承認這湯很和他胃口。
「太好了,看樣子…請艾瑞克在湯裡多加一匙鮮奶油是正確的。」
查爾斯這句話非常自然,就像是體貼自己親友…在餐點中添加喜好一般…但…這讓夏洛克的神經整個緊繃起來!
喜歡濃湯裡加鮮奶油,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是他母親特別會為他煮的口味,他的哥哥還因此討厭這種太過小孩子的口味
而拒絕跟他一起喝濃湯……
為何第一次見面的人會知道?此刻他開始懷疑這兩個人跟麥克法的關係;也開始對眼前這個充滿迷團的男子感到興趣。
「沒想到你居然還調查了我的喜好?」放下湯匙,夏洛克用餐巾抹了抹嘴,他決定直接在這攤牌。
「直接了當的說吧!你邀我們來這有什麼目的?」
夏洛克直接了當的開口,讓正在喝著熱騰騰現沖咖啡的約翰差點燙到嘴唇!
「夏洛克!」在他想制止夏洛克衝動的行為的同時,約翰反射的將腳踏在一旁的腳凳上;這便於如果有什麼危及情況,
可以快速將手槍從褲管拔出!
「別費心機了,華生先生…槍對我們沒用。」
站在約翰後頭整理著湯鍋的艾瑞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說著;就像在訓誡頑皮的孩子一般。
「原來早就被看穿了嗎?虧剛剛約翰還裝的挺開心的……」
「…唔…其實我也沒裝啦…我是吃的蠻開心的……」
不知是否是因為長期待在阿富汗那種危險戰場的關係,約翰有著處於緊繃狀態下卻依舊能放鬆心情的能耐;而這句話
讓一直緊繃著臉了艾瑞克笑了出來!
「哈!我喜歡他…查爾斯,很棒的傢伙!」
將清理好的湯鍋倒蓋在乾燥墊上,艾瑞克拍了拍約翰的肩膀:「是新型的?構造跟之前被我解體的那把不一樣呢…可以借看一下嗎?」
艾瑞克笑對著約翰伸出手。
清楚自己處於劣勢的約翰,當然遵照旨意的將槍從褲管取出交給艾瑞克:「是德國製,現在英國警方最新配備的。」
「哦,這槍管內側的設計真不賴。」
對於艾瑞克的評語…約翰很驚愕!只是看著槍的外側,居然能評論槍管設計?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以為對方是順口的揶揄,
但對於槍有點研究的約翰…他清楚這把槍的特色就是改造了槍管…讓子彈轉速加倍以增加穿透力……
「我不是說別嚇我們客人嗎?」
查爾斯轉頭回瞪了艾瑞克一眼,而對方也只是攤了攤手:「我只是好奇。」
聽到艾瑞克回答的查爾斯吐了吐舌:「好吧,既然約翰解決了你的好奇,那我們也禮尚往來的解決他們的好奇吧。」說著,
查爾斯從餐椅上站了起來。不知對方有什麼意圖的夏洛克跟約翰都繃緊神經!
原本他們預測自己會被五花大綁封住口鼻…甚至運氣壞一點會被灌水泥丟進去泰晤士河………
但是此刻他們卻被請進去臥室裡,而之前他們闖入這裡,看到的那張放在正中央的床…像是早知道他們意圖,已經被移到房間的另一角去。
「這裡就是你想調查的…那個自殺案件的現場。請吧……」查爾斯坐在已經移動到一旁的床…笑著。
「你認為給我調查一個已經破壞的現場…就可以打發我?既然已經調查過我,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
『果然一樣是個笨蛋!』夏洛克不滿的皺著眉,虧他在數分鐘之前還對這個人充滿期待……
「因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不知道能幫你們什麼。」
「幫我們?為什麼?」夏洛克看著對方的裝模作樣,語氣相當不屑!
正當查爾斯想用『希望能解決你的疑慮』或是『不希望自己生活一直被打擾』這些修飾過的話回答之前,
站在門口的艾瑞克直接了當的說:「為你們很煩!」並且同時將剛剛從約翰手上拿到的槍拋給約翰:「我已經把子彈取出了!
既然這裡沒有你們要查的東西,那就滾蛋吧!」
「別這樣,艾瑞克…是我約他們來吃晚飯,英國的禮儀傳統是不可以趕客人!」
「隨便你。」對於查爾斯的禮儀論,艾瑞克嗤之以鼻的轉頭去收拾桌上的餐具…留下他們三個。
「抱歉,約翰…子彈我晚點會還給你。」查爾斯滿臉歉意的笑著。
「至於福爾摩斯先生,我知道你懷疑我們的身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們和你想追查的事件一點關係也沒有……」
查爾斯很清楚,如果不直接了當的表明他們自己知道的細節,這個號稱英國唯一的諮詢偵探大概會再繼續依據他所謂的細節,
將他們兩個人跟這房子發生的事情連結在一起;雖然那些細節的確可以連結…但卻是許多意外所造成的巧合……
「每個嫌疑犯都會這麼說…塞維爾先生。」
「你可以叫我查爾斯。」
「好吧…查爾斯,如果你說那個事件跟你無關,那我只需要你跟我解釋一件事→那件羊毛衫是從哪裡弄來的?」
夏洛克指著披掛在椅子上的羊毛衫,那是查爾斯很喜歡的一件衣服…從他在牛津做研究時就經常穿著,他跟艾瑞克
被吸進去那個洞裡時也正穿在身上…因此就和他一起來到這裡。而他也清楚正因這件衣服,讓他們被這位大偵探盯上!
「如果我說…是我在牛津大學裡的服飾定製店裡買的…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吧。」
夏洛克看著眼前說這句話的男子;兩腿交叉,身體向後微仰…並且用手撐著床,臉上是非常放鬆的模樣。
這些反應表示這個人說的是實話。至少他的肢體是這樣表示……
這時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說的是事實,第二:他善於隱藏自己的肢體反應。而通常這個時候,夏洛克會選擇
說出一些證據來動搖對方。
「生產這件毛衣的工廠早已在三十年前倒閉了…查爾斯;你是那時買到這件衣服?」
「如果我說是1948年你相信嗎?」回答夏洛克的查爾斯輕嘆一口氣;宛如這個答案很蠢;但是他的肢體反應依舊沒有改變,
沒有任何在說謊時的小動作,因為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不過查爾斯這個回答卻嚇到約翰!
『不會吧…真的變成回到未來了嗎?』
查爾斯聽到約翰心裡的吶喊,忍不住的低頭悶笑…雖然他並不清楚那是一部電影的名字……
這動作在夏洛克眼裡更加不解!他是在笑什麼?嘲笑我看不出他的破綻嗎?
「好吧!那再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何知道我們闖入之後…卻不報警?」
「因為我們沒有身分證…所以不要說是讓警察進來調查,光是去報警都會有麻煩…雖然…也不是那樣麻煩就是……」
查爾斯回答讓夏洛克頓了一下。「這麼簡單說出你們的弱點好嗎?」
「因為我不覺得你會去跟警方說。」說這話的查爾斯語氣非常肯定。其實關於他們沒有身分這個問題,查爾斯也想過可以
利用能力讓他們取得身分…只是他並不清楚能在這待多久…所以他還不打算那樣作。但也因為如此,這件鄰居對他們的
誤解事件他希望能私下解決……
只是那件他喜愛的羊毛衫,卻意外的變成證據…這讓他從遇見艾瑞克之後,再度承認命運這東西的存在。
「呵…也就是說…如果我去跟警方提出你們的嫌疑,你就說出我們私闖民宅這件事?
你不認為如果查到最後你們有嫌疑…我們反而是大功臣?」
「我想在你找到確切證據之前,你是不會這麼做的。」
約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對峙,不由得對查爾斯充滿尊敬!他第一次看到有個人是如此輕鬆、溫和的面對夏洛克的攻勢…
而且遊刃有餘……
宛如他一眼就看穿夏洛克的心思一般………
「所以你讓他們回去了?」
看到那兩個人從大門提開的艾瑞克,如賢慧的妻子般將碗盤清洗之後,還順手清理完廚房;然後一進房看到那張因為他們才移動的床
就一肚子火,便彈了彈手指,將移動到一旁的床跟著查爾斯移動回原來的位置。
可是因為查爾斯正在思索接下來該怎樣應付難纏的鄰居,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艾瑞克正要移動他的床……
「唔!」移動中物體的反物理作用,將查爾斯整個人甩到床上去…而且還好他反應快再第一時間抓著床頭欄杆,才沒有滾到床底下!
「艾瑞克!你……」正當他搞清楚自己的床發生什麼事情,想要跟艾瑞克抗議的時候,那個高大的身體便壓到他身上…並且順勢吻著了他……
「所以解決了?」在交纏的脣齒之間,艾瑞克趁著查爾斯需要空氣的空檔問著…但隨後卻又立刻堵住他的唇。
其實查爾斯不需要回答他,光看那兩個人離去的表情他也很清楚→之後還要跟那兩個人…不…其實約翰還好,是那個叫做夏洛克‧
福爾摩斯的傢伙…還要再纏鬥好一陣子…………
不過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讓他當了一晚廚師的傢伙比較需要教訓!
「艾瑞克…你…不覺得現在有點早嗎?」查爾斯雖然沒有推開對方…但是他看著牆上直指晚上九點半的時鐘…覺得或許該讓他去洗個澡…
再來繼續這個每晚的慣例………